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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支招(2 / 2)

换成西昌周王府上,西咸鲁王府上,翻修府第首选新砖新瓦,名贵的未必就是古董,新砖瓦也可以烧制的名贵价高。

而恰好承平伯府曾在商会上卖出一块瓦当,购买人是听雨。

既然听雨购买过一块,商认宝手里又有一块,应该有两块瓦当出现才对,但听雨出狱空手回归,只有商认宝抱着一块瓦当入狱又出狱,想到这里时蔡谦往往笑笑,其实只有这一块瓦当吧,晋王收走又拿出来,有个大胆又一定要和听雨作对的商人办了这个劫案,收起家珍藏的古董。

为什么是商人呢?

商人的谈吐才能让商认宝不起疑心,换成来个南兴公差说他和听雨有交情,商认宝能信才怪。

蔡谦一开始怀疑是晋王手下的走私商人,后来他不是和御史丁乌全成为共犯,本着巡查御史当什么都了然与心,蔡谦当然不放过丁乌全,把鲁王指使听雨在南兴王城的行径问了个明白。

听到听雨弄鬼,丁乌全配合他前往伯府搜索鸡时,蔡谦一听就怒在心头,那卖鸡的要被你们冤枉死了,帝王将相万骨枯也不带这样行事的,蔡谦很容易的就知道林鹏是那个卖鸡的,丁乌全说他带着成大船的鸡,往码头上问问就清楚。

又有良城大贝爷风头强健,找到林鹏像是毫无困难,特别大贝爷“方”蔡大人,杀张汇青那天,一早蔡谦就是遇到大贝爷,才“背”的没了边,在情势所迫下保命为上,强迫丁乌全一同杀死张汇青。

也因此从丁乌全嘴里问出好些话。

晋王的走私商人依然可能出现,毕竟真是林鹏也没可能一个人带走整个车队,蔡谦打算慢悠悠的再查一查,如果很想弄明白,带来商认宝认认林鹏及他那个能说会骗的表弟。

他不着急的原因,在自己的把柄落到晋王手里时,只想也握个晋王的把柄,第二就是交给商认宝瓦当的人也许是林鹏找来的商人,这就没法结案。

整个劫案到此基本清楚,承平伯府或许收到好处,却肯定不是主犯,先入为主是每个人的通病,蔡谦也认为杂货店的姑娘没劫道的狠劲,高劲冲动十足的结果只能把上官害死,自己和丁乌全。

蔡谦取出笔墨铺开纸,丁乌全闲着可不行,给他找点事情做,比如把高劲调到别的案件里去,也许是全国最大的走私贩周王,他比鲁王梁廓走私还要严重。

边境线最长的西昌有好些年受到朝廷有关铜铁的克扣,关城同时最多的周王殿下依然载歌载舞的过着,大量铜铁、兵器和盔甲从战场上来这种说法,糊弄京里可以,蔡谦不信,仗打输你还丢东西呢。

他下笔如飞,这累赘在西咸也还是危险,把他远远甩开。

雪空下的夜晚仿佛墨汁,风云里黑的一成不变,哄的大笑声里,商会走出浩荡人流,承平伯夫人也自她起坐的房间往内宅去,不忘体贴的吩咐家人送客关门就回房歇息,茶具桌椅这些可以明天收拾,因三晚熬到天明,从明天开始除去厨房、洒扫、算账和妻妾贴身的丫头这些一定要当差的,家下人等大睡数日。

老妾去年得病吓坏伯夫人,昨天就撵她回房早睡,又和鲁王殿下明里暗里的过过招,又盘算林鹏明天就动身前往西咸,伯夫人也累极,让茶香送客,林德稍后一一检查各个门户。

能劳动伯夫人身边丫头的客人是林鹏,角门外面和茶香道别,林鹏特别满意,这个宏伟的府第给他稳定的财路,还一再救他的性命。

和他一同出来的人,如周大贝他们也特别满意,周大贝等满意不外乎林鹏答应合伙贩盐,走出山沟的土财主们屡屡碰壁,眼光还是有的,抓住可靠的人和机会就不放松,林鹏的脑袋后面悬着刀,他心急啊,他说今晚不去红街闹腾,定好的席面让给熟悉的商人吃也罢,这就补眠,午饭大吃一餐即往西咸。

周大贝、李元宝、姚福星翘起大拇指:“经商干练吃苦耐劳,跟着你没有跟错。”认为这就带他们挣钱,都有感激。

山货永远是秋冬商会上抢手货,他们的山货不愁卖,和去年一样货物太多,交货需要点好几天,都拜托给周大珍老爷子,如果老头儿忙不过来,还有林娘子和三娘子。

周大珍也翘起大拇指,这两年没有亏只有赚,林鹏这又带着儿子奔新的生意,这老爷子也感激。

他带来几个年纪的人羡慕万分,曾老爷子进入伯府角门后,旧病根奇迹般的消失,他也嚷着明年弄些货来发卖,这里好啊。

侯三得到岳父秦老东家另眼相看,这个女婿虽混到三十岁,却也混出一些可靠的关系,像伯府响当当的府第,像周大贝、李元宝、姚福星同他勾肩搭背,这全是家底雄厚的正经生意人,秦老东家得知侯三不休息明天就要上路,白天抓住他絮叨半天的生意经,因耽误侯三在红街挣钱,侯三很不高兴。

看上去他们都喜欢,王发财在一旁面如锅底,他的货物发卖后赚钱让李元宝、姚福星内心不平,可转天就变成王发财内心不平,这些人谈论的火热,想来只能为生意,可是他一凑上去就大家闭嘴,他像是块冰生生熄灭热烈的气氛。

“好吧,你们不带我,你们敢不带上我,明年我”王发财追在李元宝后面发狠。

李元宝回身喃喃:“你想怎么着?明年你不来了是吗?哎,明年我还不想带你呢,收你八万两银子送你年年都挣钱,你以为这是亏本生意我不知道?”

王发财语塞,但不解恨还是大事情,他追上林鹏:“红街最好的小娘皮,我请你。”

林鹏摆手:“来不了。”

王发财又撵上侯三:“老哥,红街最好的酒菜,我请你。”

“兄弟我前年成亲,放过我吧,身子骨儿不行了。”侯三还是去年这句,唯一的区别就是去年拿出来用,说的是“我成亲有一年”,今年变成“成亲有两年”。

林娘子和三娘子也在这里,闻言一起啐他,不过侯三肯老实回家,三娘子倒也默认他的推辞。

王发财又揪住周大珍和秦老东家:“老爷子,老爷子,咱们昨天红街散的,今儿还是红街去呐。”

周大珍和秦老东家发出大笑:“你们年青人去逛呐,我们凑个热闹,我们上了年纪其实更跟不上啊。”

周大贝嫌他闹腾:“走了走了,再不睡我明儿可起不来。”李元宝和姚福星跟着嚷,王发财气的原地站着跺脚:“你们,你们撇下我了,我记着这仇,你们三家的山头我要定了!”

李元宝回身冷笑:“我早就明白!八万你掏的痛快,你想我家的山头呢!”扮个大鬼脸儿:“你指望我骗你就好索赔,哎哎哎,”吐出舌头有多长:“我就不骗你,你能咬我不成?”

骂的也挺痛快,冷不防的周大贝也回身,怒目他和姚福星:“两个混蛋坏蛋,我早就明白!你们掏的痛快,你们想我家的山头呢!”把他装模作样用的扇子啪的打开,借着这一声昂首阔步:“指望我骗你们就好索赔,哼!大贝爷就不骗你们,你能咬我不成?”

林鹏站住看向侯三:“我怎么没弄懂呢,他们闹哪出?”侯三叹气:“哥,你我就是两傻子,李姚二位心甘情愿付六万,是他们想要周家的山头,老王心甘情愿付八万,是他想要李家的山头,所以李姚二位来的路上只吵闹骗了六万怎么办,不能进伯府喝茶怎么办,人家是愿打愿挨,歪打正着却挣钱,他们来以前从没有想过。”

林鹏顿时明白,也不管那几个没走远,张口就是几声骂,北风卷的远远的,周大贝等人没有听到。

林鹏的心结更加没有,带上这三个大傻子没有错,我呸!自己才是傻子,这三个忒精明了。

他们身影消失在雪中,这个时候伯府的客人也散尽,茶香以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之责任,陪着林德一处一处的关门闭户,见到黑乎乎好几个人堵着门洞,林德率先走上一步:“谁?”

“茶香姑娘,我是小树子啊,我特地来说故事。”少年在黑暗里笑,露出一嘴的白牙。

只有他一个人倒不吓人,随着他的笑声,小树子旁边的黑暗里露出好几排白牙。

茶香感觉悚的慌,拿起灯笼照上一照,六、七个和小树子相同打扮的少年,衣裳上带着龙门的字样。

“嘿嘿,我们都有故事,听说能换点心?”

茶香倒是想尽一把忠仆之力,连夜听完,林德笑道:“明儿下午来吧,商会刚结束,家里剩下的点心吃不完,这大晚上又算大早上的,吃点心蜜饯要闹肚子。”

“是了,我这会儿没精神,也听不好,一不小心被糊弄了,你们就成骗点心的。”茶香也道。

她也没有让少年们失望而回,让他们等着,没一会儿抱一大盒子过来:“龙门商行的故事可以赊账。”

少年们点头哈腰:“好哈好哈,明儿一准的来,我们还有其它地方老掌柜的消息呢。”

他们满意的离开,茶香满意的回房,明天是这样的好,足可以期盼的日子。

半上午的时候林鹏起来,和周大贝、李元宝、姚福星最后一次确定,他们一口咬定非去不可,中午承平伯府送来一桌席面和路菜,他们加上侯三吃完,把余下的带着上路。

林娘子点货发货,哪怕有周大珍和秦老东家帮着,也帮得不可开交,就让伙计把林喜儿和林虎子送去伯府照看,丫头们接着带他们见秦氏,林喜儿问问伯夫人见客呢,就没有再说。

秦氏难得的没跟着,客人们要说的话她听过数回,和伯夫人都认为老妾不在场更好,避免被客人激出尴尬。

入冬后第三次前来拜访的谢夫人,她的丈夫谢大人位列主管南兴军需的衙门里,称得上梁仁信任的人,谢夫人想更上一层,在这样的朝代貌似没人奇怪。

如果她不提到秦氏的话,承平伯夫人乐意听她聊到天黑。

“姨娘今儿倒不出来?”谢夫人的人还没有坐下,半弯身子的时候就先寻找一圈,这个客厅陈设温暖却简单,进门一个大火盆,主客不远又各是一个小火盆,太大的火盆怕暖的足出门得风寒,这个小的刚好,再就是主人位一套,客人们两套,外加一个大屏风,秦氏如果在这里无处可藏。

谢夫人还要寻找透着滑稽,而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将和上回相同的格局。

伯夫人微微的笑:“天冷,姨娘在房里。”这是实话,也其实呢,不客伯夫人怎么回答,谢夫人那令人尴尬的话都顺理成章的出来。

“哎哟哟,不枉我总是敬仰伯夫人您,您这风范当得起伯爵夫人,妾也待的好,您是宽厚人呐。”

伯夫人如果回:“姨娘在操持家务。”

谢夫人的回话是这样的:“哎哟哟,”反正这三个语气助词少不了,不在前面就在后面,有时候还一句带上一个哎哟哟,听得直到她告辞,伯夫人还忍不住发笑。

“哎哟哟,谁家像您这样的大度,放心的把家分给妾室一半,我的伯夫人呐,您是个有福的,所以您是伯爵夫人。”

这样的话当着秦氏的面说,妻妾像是演戏给全城的人看,不尴尬还等什么,秦氏就渐渐的回避,不再和官眷们见面,虽然堵不住官眷们拿她说事的唇舌,但至少秦氏不在面前,妻妾的尴尬可以下去。

谢夫人把秦氏一通的夸后,就直奔正题,气呼呼道:“可见投胎也没个准儿,夫人您别生我气,您一定是大命格走错地方,杂货店是您一时屈尊之处,这不,难受完了,伯府才是您的地儿。”

说到这里撇着嘴儿:“那一位呢,哼!奚家的娇姑娘,好个出身呐,可羞耻也不要了,脸面也不要了,成亲过了百天房里还空着,她一个人霸的还挺如意呢,她不嫌嫉妒名声丢人,我们南兴的脸面可丢不得,我提醒她几回比比庆王妃吧,庆王和咱们殿下大婚的时候比,王妃想当然也比拼,庆王内宅好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儿,那有名的就有十二个,这才是贤惠良德的好王妃呢,京里谁不夸庆王妃的品德,咱们这位呢,唉,拉出去只好丢人现眼喽。”

前有没满月就安排妾室侍候的庆王妃比着,南兴的官眷们也没满月就试图攻破晋王的内宅大门,晋王妃大婚后满月也过了,百天也过了,离入主王府半年不远,却不肯分宠爱,除去谢夫人要骂她,其它的官眷们也在承平伯夫人面前骂她。

承平伯夫人就只好在推敲中好笑,你们打殿下主意并不奇怪,她长大的这个朝代风俗就是如此,殿下纳妾在所有人眼里天经地义,而常和自己说说,让自己掌握王城女眷动向也挺好,可每回来先把老妾秦氏夸到主人家脸红没必要吧。

妻妾背后看待这事,猜得出来官眷们又蠢蠢欲动的推伯夫人为首,她们一直的要求、恳求的,南兴唯一的伯爵夫人本就为首,尤桐花没可能推辞,一回两回的总要前往。

可这些人来的也太急了,她明年才除孝服,打算往各处寺庙、道观、尼庵为承平伯做道场后,再正式拜见晋王妃,这新春还没有过的大冬天反复说晋王妃嫉妒,伯夫人能做的仅仅是一个含蓄的淡笑。

她还是未亡人身份,如非必要,从不出门,而官眷们前来怂恿,今年的元旦朝贺伯夫人也打算不去,殿下眷念承平伯,可以容忍她带孝朝贺,在王妃奚氏的眼里承平伯算什么呢?她丈夫的一位旧臣,只能是这样,伯夫人初次拜见不除白花,万一惹怒王妃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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