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总不会还要把她赶走。
纪景霆给她一个“随你”的眼神，对她爱答不理的。
钱果果乖乖巧巧听纪景霆的话，一直守在纪老爷子的床边。
“想睡觉了？”
见钱果果撑着下巴，小脑瓜一点一点的耷下来，看上去昏昏欲睡，眼皮子也快合上了。
纪景霆便知道她到睡觉时间了。
钱果果无精打采，手背揉了揉眼。
打了个大哈欠，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下来。
“去沙发上。”
纪景霆拍了拍她的背。
怕她半夜会冷，特意找一条毛毯给她盖上。
钱果果一沾柔软的沙发，倦意就上来了。
很快就传来她平缓的呼吸。
纪景霆在一旁默默的注视钱果果甜美的睡颜。
从始至终，把莫云锦晾在一旁，她变得没有一丁点存在感。
“让我也出一点力吧。”
“莫小姐，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你一个外人不用参与进来。”
纪景霆转过身，认真跟她说。
“我让你在这，是给莫老一个交代，看在他的情分上。”
纪景霆对她没有好脸色。
莫云锦觉得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
纪景霆说这话是想让她走人。
莫云锦脸色不太好看，终究灰溜溜的走了。
纪老爷子半夜迷迷糊糊有了意识。
纪景霆睡在另一张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全在外面。
他睡眠很浅，外界一有点动静就醒了。
“水……”
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还有点毛骨悚然。
还在梦中的钱果果，这时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胳膊，纪景霆先去看钱果果的情况。
为她掖了掖被角，发现她暴露在外的手有点冰凉，把她的胳膊塞进绒毯里，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下她的脑门，温度正常，他才放下心，去看纪老爷子。
他倒了杯温水，把床摇了上来。
开了床头那盏昏暗的灯，用吸管给纪老爷子喝了点水。
纪老爷子润了润嗓子。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接纳钱果果，那是不可能的。”
他冷哼了一声，依旧那样嘴硬。
“我也没指望你同意。”纪景霆神色淡然，似是。
“她人呢？”
纪老爷子环顾周围，没看见她人。
“你不是不想看见她吗？”
纪景霆挑眉，他会突然关心钱果果？
“我可没说过。”纪老爷子神态不自然，语气有点别扭。
纪景霆侧过身，纪老爷子顺着他方向看过去，看见沙发上拱起一个小小弧度，是钱果果。
“她刚才一直问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纪景霆压低了声音。
怕他们的说话声音影响到钱果果的睡眠。
如果不作为纪家的孙媳妇，纪老爷子打心底喜欢这小丫头。
他对待自家人会很严格，为纪景霆这个内定继承人择偶时，要从样貌到家世背景，层层进行筛选，唯一与纪景霆相配的人是莫云锦。
莫家是仅次于纪家大家族。
他们联姻是为了商业上的利益。
纪老爷子也注意到这点，没再接话，空气沉寂下来。
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对钱果果还是会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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