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给我醒醒。”
朱文佳推动女儿的肩膀。
通宵打游戏，顺便按照女儿的嘱咐观察她的呼吸状况。一旦没有保持节奏，立刻喊醒她，现在已经是第五次了。
朱珠精神恍惚的睁开眼睛，再次进行呼吸法后，闭眼入眠。
近了，更近了。
很快就能做到，像他一样
随着意识陷入沉寂，当再度恢复知觉的那一刻，已是天光大亮。
十点多了。
外面的世界依然是灰蒙蒙的。
推开窗户，感受着外界凄冷的温度。她沉默良久，转身开始洗漱。
下楼买早点时，碰巧遇见趁机的同学，两人顺口闲聊起来。
“你最近在做什么啊，一直都没看到你，你没上学了？”朱珠端着一碗面馆老板下好的素粉，坐在老同学张慧对面。
“没有，我成绩没你好。”清秀女生一脸落寞的表情，“上不了学院，只能出去打工了。”
“你在送外卖？”朱珠发现张慧醒目的黄色衣服。
“是啊，送外卖总比进厂好吧。总归自由一些。”张慧深深叹息，埋头吃了一口面，“不过真的好累啊，一天十二个多小时在外面跑。刮风下雨也得跑。”
“收入还可以吧？我听说送外卖的平均工资都能过五千。”朱珠笑道。
按照普通人收入标准两千块，外卖员的薪水已经算很高了。
张慧呵呵冷笑，“想拿那么高工资，得看站长照不照顾你了。不给你福利单，专门叫你填坑，你累死了也赚不了这么多，反正我一个月也就三千出头而已，还是拼命做出来的。”
“站长坑你，你可以换一家啊。”
“到哪里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张慧表情微微扭曲，仰头一口将面汤喝干净，“行了，不聊了，我要上班了，等你以后发达了，别忘记提携一下姐妹，哈哈。”
朱珠望着老同学骑车消失在街道上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狂风暴雨的场面。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在这等天气中逆行呢？
她的心微微悸动，脑海中闪过她们与天争命的愤然。
然而，哪怕她们这样争了，真的就能够安稳下来么？
不知不觉想了太多，少女渐渐收起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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