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林红！”一大早，张燕就在楼下喊道。
“来啦来啦！别喊了！”林红连忙应声，小跑着下了楼。
楼下，林红和张燕看着互相打扮一“新”的样子，直接略过了互相称赞美貌的环节，进入正题。
“听我妈说，你也是昨天晚上临时突击学杀鱼的？学得怎么样啊？”林红一边和张燕并肩走去工厂，一边问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学会了杀鱼的样子吗？！”张燕反问。
“杀鱼好难啊！”林红同样感慨。
“关键昨天也没条鱼给我们看着学，我怎么知道鱼胆长什么样子？”张燕忍不住吐槽。
林家张家都是宠孩子的家庭，虽然在这个年代的背景之下，林红张燕两人都算不上娇生惯养，但是因为两家生的孩子少，父母平时有做家务的时间，所以林红两人平时最多是做做简单饭食洗洗衣服打扰一下卫生罢了，杀鱼杀鸡那是完全不接手的。
说到这里，张燕就忍不住吐槽了：“我妈昨晚说我堂哥家里十岁的侄女杀鱼都比我溜，说我简直白长这么大岁数了，她也不想想，我堂侄女她时不时从村里的小溪和水沟捞一些小鱼小虾打牙祭，我又没这机会，她可不是比我溜吗？！”
林红心有戚戚：“我爸妈倒是没这么说，但是我记得我们前两个月回去爷爷奶奶家，看到我六岁、七岁、八岁的那三个小堂弟杀泥鳅和玩似的，三秒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都为自己的废柴程度感到心忧。
“你说厂里愿意给我们多长时间学啊？”张燕内心不确定：“要是我们明天工作量不够，会不会被老同志骂啊？”
“要是每人定量也挺好的！反正林兵上学时间短，放学时间挺闲的，我到时候让他过来一起杀，他回村里的时候跟着我小叔叔还有几个堂弟都玩疯了，杀鱼对他不在话下！”林红瞬间想出了个主意。
“林兵能愿意？”不是张燕怀疑，是林家姐弟还没那么深厚的姐弟情，能让林兵心甘情愿放弃玩耍时间帮林红干活。
“我到时候用工资给他开零用钱啊！”林红回答地理所当然。
张燕好像发现了新世界：“如果真的计量，我到时候也付费让我哥我弟都过来！”
“你哥不忙？”林红疑惑。
张燕的哥哥张鹰可是张家的骄傲，人家凭借自己左右逢源的本事，硬是在家里没有关系的情况下偷学会了开车，又哄了屠宰场厂长的女儿搞对象，进了屠宰场车队，还娶了厂长女儿！小夫妻两人现在分了房子在外面住，不和张卫国夫妻住在一起。
周边认识张卫国和李萍的人谁不要说一句：张鹰这小子，可真不像他爸妈！
当然这话是褒是贬，就看从谁口里说的了！
不管怎么样，张鹰一度是同龄不得不下乡的男知青们的偶像。
如果不是十分确定成溪是自己脑海中书里的女主，林红怕都要觉得张鹰才是书里的主角！不说别的，看看这名字，鹰击长空不是比一条小溪霸气多了？
“我哥那人你还不知道？哪怕累了一天，听到有钱他都能爬起来继续干！还会美其名曰开车坐一天，活动活动筋骨。”张燕说着就想到自己哥哥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瞧瞧这干劲和精力，不是男主标配？林红心里又默默地吐槽。
罐头厂离家不远，两人说话间就到了。
“王大爷！”张燕带着林红打招呼道。
“来报到了？去办公楼一楼那里大会堂。”王大爷笑呵呵地给两人指路。
林红两人进门之后，发现石磊几人早就来了。
“你们这么早？我还以为我和小红算是来得早的了！”张燕看到小伙伴立刻说道。
“我们这不是来交流一下去猪毛的技巧吗！”石磊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我爷爷就是村里有名的杀猪匠！可是学习了祖传的杀猪知识！正给大家分享呢！”
“去猪毛的技巧？”林红顿时好奇：“说说看啊？”
“你们听这个又没用，不如趁时间还早，找梅梅交流下杀鱼去鳞的方法。”石磊挥挥手，显然没有交流的欲望。
“怎么没用了？可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啊！”林红还真没见过杀猪，每年回村里老家都没赶上，只见过活着的猪和猪肉摊分割好的猪肉。
“嘿！那您坐，这可是听去猪毛小课堂的黄金座位，您可要好好听一听！”贫嘴完石磊又拉着韩柱若无旁人地说起来：“你之前说的是野猪吧？野猪毛才硬，我们厂里进来的都是家猪，猪毛应该是细软的才对。”
“小红！别理他！”张燕拉了拉林红：“就会一个剃猪毛，瞧他嘚瑟的，他爷爷是会杀猪，可他爸都完全没学过，他能懂杀猪？”
石磊百忙之中抽出空送了张燕一个白眼，嘴里还不忘说着自己的杀猪见解。
众人说笑打闹间，时间就过去了，报道的人也渐渐来齐了。
“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进厂之后要先来我们第一车间工作！这里我也不和大家废话，我们分一下工。”第一车间的负责人刘家强是个胳膊上腱子肉能把上衣撑起来的壮汉，这年头这个体型可是很少见的。
“刘叔以前是杀猪的，后来伤了腿没办法杀猪，才想办法调来我们这里，人家那分割猪的技术，你看了就知道什么叫做庖丁解牛！”张燕小声和林红八卦。
刘家强打量了一下新人们，特别是看到前排一个看脸色就知道很虚的男孩子之后，合上了手里的本子：“本来我们给你们按性别分配的，男的宰猪女的杀鱼！可我今天看了看，我们这一批的小伙子们看着不太行啊！”
“这样吧！”刘家强也不管被说不太行的小伙子们愤愤的表情：“我们先做一个力气测试，大家按照力气分组！”
说着，刘家强指挥男新人们把门外防水倒灌的小沙包搬了进来：“刚刚搬沙包确实用了些力气，别说我不给你们休息时间，女生先来！”
“让我看看女生名单，第一个！林红！”
林红：？这个顺序怎么回事？按照成绩自己不是应该最后一名吗？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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