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个什么派来的监察官嘛……”吕其蓁道,“可能警方还是要给她一些面子的吧。”
“因为总督在这里。”克洛伊瞥了朋友们一眼,“要是总督不在,谁在乎她是什么监察官?
“我们一家之所以到行宫这边来,也是因为总督在这里的关系,”克洛伊挺起胸膛,“我爸爸和总督很熟的,我们以前经常参加总督的家宴——我和我姐姐都去过。他们大人做事,很多时候只要贴着总督的名声就能做成,赫斯塔也无非是沾了这点光而已。”
加荷多蕾与吕其蓁都发出一声似懂非懂的轻叹。
“你们都被赫斯塔摆出的架子吓到了吧,可我不会,”克洛伊越发得意起来,“你们是没有参加过我妈妈办的茶会,半个十二大区的贵族是我们家的常客,十二区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你妈妈打算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吗?”加荷多蕾问道。
克洛伊发出一声被扫兴的轻叱,一旁吕其蓁不由得笑了起来。
……
名叫克拉尔的警察独自完成了对若干房间的搜查,此时大部队已经撤离,整个行宫的警察就只剩下她和阿赫曼警探长两个人。
警探长仍在有一茬没一茬地同赫斯塔聊天,两人聊了些发生在十二区的奇闻逸事,赫斯塔忽然谈起布朗博夫人当年的丧偶的事情。克拉尔不用回头就知道警探长的聊天兴致肯定突然高涨——当年阿赫曼警探长还是一个刚入行的小警员,但全程跟下了这桩大案。
这些年,就算别人不问,他也常常把布朗博公爵毒杀案挂在嘴边,讲自己在这桩案件上是多么神勇机智,可惜跟了个蠢货上司,白白错过了几次机会。克拉尔不由得冷笑,凶手到最后都没有落网,再神勇机智又如何?
且她翻过布朗博公爵的案卷,里面的疑点不止一星半点。只不过克拉尔向来厌恶这些贵族行事,一个公爵死了也就死了,无非是世上又少了一个啃食税金的蠹虫,她犯不着花时间去为他寻找真凶。
然而,在仔细搜查了鲸人的卧室之后,克拉尔也没有查出什么值得留心的线索。在最后一间卧房,她碰上了一个因病在房间休息的女人,克拉尔上前搭话,但对方似乎听不懂第三区语,她也只得暂且作罢。
退出房间之前,她看见了女人桌上的邀请函——下周三傍晚,赫斯塔似乎要在农场那边办活动。
“这个活动,还是换个地方吧?”克拉尔拿着邀请函走到赫斯塔面前,“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要拿这些女工的性命冒险。”
赫斯塔两手抱怀,她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没有说话。
“你就别管人家自己的内部活动了,”警探长拉下脸来,“这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
“但这个活动是在下午四点,而且地点设置在农场,”年轻人望向上级,“如果她们待的时间久一些,七八点钟才结束也是有可能的——这就进入了危险时段。我也没有要求她们取消活动,行宫这么大,有什么活动不能在这儿办,非得去农场那边吗?”
警探长这才接过年轻人手中的邀请函,煞有介事地看了起来。
“而且你这儿鲸人有一百来人吧?”年轻人再次看向赫斯塔,“突然那么多人涌向农场,也会对我们的工作造成打扰。”
赫斯塔仍然没有理会这个年轻警察,她看向警探长:“我想今天的搜查工作应该结束了吧?”
“我们还需要向一些鲸人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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