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
申公豹看着下方的西岐，尤其是在看到下方的繁荣之后，更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在来之前，他曾经还抱着一丝幻想。
或许西岐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强盛……
可是来到此地之后，他便知道自己曾经所想是多么的可笑。
怪不得西岐敢于起兵，口中高呼伐暴商的口号。
若是他是西岐之人的话，恐怕也会对西岐充满信心。
如今的申公豹心中竟然有些犹豫，或许当初师兄的选择是正确的，早知如此他就不跟着那几个和尚跑去朝歌了。
申公豹心中叹了口气，查询到姜子牙的气息之后，便直接来到姜子牙房屋上空，而后缓缓落在院落之中。
正在屋中修行的姜子牙，察觉到自家院落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连忙推开房门走入院落。
在看到申公豹的一刹那，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随后开口笑道：“师弟如今不是正在朝歌之中享乐吗！？怎么有时间来到我西岐？”
申公豹身为大商朝国师的事情，如今已经人尽皆知。
甚至西岐的高层也都知道，申公豹和姜子牙二人乃是师兄弟，师出同门，曾经一同下山择选明主。
只是这申公豹半路又回到了朝歌之中，只剩下姜子牙一人留在西岐。
申公豹看着姜子牙面上和煦的笑意，尴尬地笑了两声之后，而后开口说道：“师兄，你应该知道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姜子牙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晓。”
申公豹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家师兄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深吸一口气之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师兄，如今这天下的百姓刚刚过了多久的安稳日子，若是西岐再起兵的话，到时势必会陷入战乱之中，这天下的百姓可还能活得好？”
姜子牙笑道：“师弟此言差矣！你可曾深入民间去听听民众最真实的声音？”
“他们对于如今的大商，尤其是那个以杀人为乐的商王，早已经失望透顶。”
“若不是如此的话，我西岐又怎敢起兵伐商？”
听到姜子牙反问，申公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确实，姜子牙所言句句属实。
他虽然不曾深入民间聆听真实声音，云层之中穿行的时候，少少也会关注如今的人间。
可是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能听到下方百姓对于大商的谩骂，以及对于商王的咒骂。
甚至无惧官兵，依旧骂得不停……
足以看得出来，这天底下的普通百姓们，对于现在的商王和大商，到底有多么的失望。
但申公豹还想要再尝试一番，若是能够避免一场纷争。
或许他回到朝歌之中，会更有几分把握，劝说商王回归正途，使得大商的气运再次凝结。
至少不会如同以往一样，在平日里逐渐崩塌消退。
二人在院落之中交谈，你一言我一语的，可谓是句句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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