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乌氏倮听到手下飞马报来的消息,刘邦不许他的族人将牲畜运出牧场,不禁飞起一脚,将前来报信的那个族人,踢的横飞了出去。
“欺人太甚,秦人欺人太甚,都说我北胡是蛮夷,只是北境之民,哪里有大风山这样的无赖,这样蛮不讲理之人!”
乌氏倮怒气勃发,想到秦皇的那辆马车,这才强自按捺住了,只是一只手,已经是抖的厉害了。
“乌氏倮,你这口气就忍了?你是怕陛下会照拂大风山?”
乌氏倮面前,秦国中书令赵高,手中掂量着大风山才掏出的十万两金子中的一块,面色淡淡的看着面前高大的胡人道。
“赵高,今日就在聚贤庄前,那辆马车定是秦皇的,是不是你们做事手脚不稳,陛下盯上了我?,现在再去牧场,难道让我一族去自寻死路?”
乌氏倮渐渐平静了下来,向亲自来拿金子的赵高沉声道。
“陛下何人?会在意你的什么牧场,九州山河,万事万物,都是陛下的,不过皇帝去大风山恰好有些事情,就能把咱们天下第一豪商吓成如此这般?”
“赵高,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忍还不行吗?万一陛下有深意,我们一族可就完了,今日以后,乌氏倮就专心贩卖牲畜,不搅入咸阳的浑水了,你们秦人拥立谁,和我何干?”
“乌氏倮,胡亥公子之事,你现在想脱身,恐怕晚了吧!“
“你怕什么?大风山上那个人,想来现在是陛下颇为看重之人,只是陛下是何人?天下之事,俱在胸中掂量,大风山有大风山的用处,你乌氏倮也有乌氏倮的用处。”
“陛下雄才大略,何事不是看的通透,你历来强梁,此事忽然就缩了,本来陛下不在意的,如此反而会上心。”
“乌氏倮,你终是胡人,不懂帝王心术啊,今日之事,你要是闹了,陛下无论再怎么宠信大风山,也就是笑笑,你要是无动于衷,呵呵,只怕此次,陛下真要记挂你了,到时候,你还真的回不去你的陇北了!”
赵高将手中的金子往木箱中一扔,拍了拍手,早有魏咎的死士,将木箱子从乌氏倮的住所抬了出去。他的几句话,说到了高大胡人的心中,乌氏倮一下沉默了下来。
“我大秦还能少了你的牛羊军马?胡人,本来就是无礼狂放之徒,忽然转了性子,算是什么,闹一闹,让陛下看看你们的血还是热的,才能去疑,再说了,不过一年的时间,胡亥公子就要为大秦太子了,再过不了几年,天下就是他的,你如今所做之事,我们都记在心上的!”
“我非要我把话说透啊,把牧场牲畜夺回来,给天下人看看,上次直道之事,咸阳不少人,好像都把大风秦看的太重了,你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咸阳,还轮不到大风山颐指气使,你乌氏倮,才是天下第一富豪。”
乌氏倮本来满脸狐疑,听到太子的事情,眸子这才一亮,他长叹一声,知道自己的族人要想继续和秦国打交道,最终看来还是要看胡亥公子,现在想回头,也已经晚了,不禁深深的看了赵高一眼。
“喊冒莽儿来,让他调商行贩马的护卫,把牲畜给我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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