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尽管薛柯枚对严秋萍与刘春江过去在大学的那种特殊关系,多少感到有些别扭,但既然人家已经来到了辽源,而且不管怎么说,严秋萍毕竟也是刘春江的老同学和曾经的恋人,既然人家现在已经来到了家门口,自己也不能不表现出一种高姿态,薛柯枚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所以,作为东道主,自己总要做出一种高姿态,邀请严秋萍来家里做客,毕竟,且不说以前对刘春江也没少照顾,甚至还专门接到家里照顾病情,单说上一次自己一家人在她家里又是吃又是住,也没少给人家添麻烦。
薛柯枚知道,由于自己的原因,刘春江当然不好说这话。于是,她居然破天荒头一次让丈夫刘春江出面邀请严秋萍来家里吃饭。说起来这也是对她上一次对自己一家人的热情招待,表示一种感谢。
“——真的?”
刘春江显然有些意外。他见妻子这样通情达理,惊喜地叫了起来。他一改这些天由于心情烦闷,脸上布满的愁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看你?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薛柯枚忍不住揶揄道,“让你的老情人来家里做客,果然心里乐开了花。”
“看你扯到哪去了?”刘春江知道薛柯枚这是在开玩笑,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虽然严秋萍不会稀罕吃咱们这顿饭,但是,人家既然来咱们家门口了,咱们总要表示一下嘛。”
“......所以我才让你去请她来。”
于是,刘春江便亲自来到辽源水泥集团宾馆,找到了安排严秋萍所居住的房间,真诚地邀请严秋萍。
“——什么?去你家里?”
当严秋萍听到刘春江竟然会请自己到他家里做客,她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又重新问了一下。
“当然,这还有假?”
严秋萍毕竟是一个聪明人。她盯着刘春江看了两眼,很快就猜测到,这一定是薛柯枚的主意。因为,如果是刘春江真心想邀请自己,不可能在家里请。
“这......”
严秋萍沉吟着,并没有立刻答应。倒不是她在刘春江面前摆架子或是不愿意去,而是掂量着自己毕竟是他的领导,在这个时候去是否合适。
刘春江当然知道严秋萍的顾虑,他解释道:“你放心,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家常便饭,主要是想请你去家里坐坐,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那......”
严秋萍见刘春江一脸真诚的样子,她微微笑了笑,“......那恭敬不如从命。好吧,既然你妻子有请,我不去也不合适。”她总算是答应了。
出于礼节,既然邀请严秋萍,总不能把几个随从人员拉下。刘春江也真诚地请他们一起来家里做客。
几个陪同严秋萍来的那几个人当然知道,人家请严秋萍这是出于私人交情,自己与刘春江并不熟悉,所以,怎么能跟着瞎掺和呢?他们找了一个借口,婉言谢绝了。
严秋萍特意打电话给聂文成,推掉了辽源水泥集团给她安排的晚宴,说自己有事不去了。
“第一次去你们家,总不能空手吧?”看来,严秋萍还挺看重这次宴请,她不顾刘春江的阻拦,硬是坚持买了一些水果,然后这才肯跟着刘春江往家里走。
“说老实话,我来辽源也有好几次了,这还是头一次你请我来你家里参观呢。”严秋萍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责怪道。
确实如此,以前不管是在河西县,还是在辽源,虽然每次来刘春江.都要请自己吃饭,但那是因为工作关系,而且也不是在家里,性质自然不一样。
“我们家庙小,哪能敢请你这尊大神呀?”刘春江笑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说句实话,这一次也是薛柯枚主动提出来,才让你来家里。否则,吓死我也不敢张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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