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将阿木团团围住,几个年长者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粗糙的手指几乎戳到阿木脸上:
"阿木!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阻拦阿瞒少爷开启巫鼎?"
其中一位蓄着花白胡须的老者唾沫横飞,浑浊的老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
"就是!"
旁边一个驼背老者拍着大腿,声音嘶哑地喊道,"你小时候尿布都是我换的,现在翅膀硬了?"
他说着就要去拽阿木的衣领,被旁边人急忙拉住。
人群最前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枯瘦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指向阿木:
"造孽啊...我当年省下口粮喂你,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她说着就要往地上瘫坐,被几个妇人慌忙搀住。
阿木握刀的手纹丝不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声音却带着几分哽咽:
"各位的恩情,阿木铭记在心。"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扫过众人,"但报恩不是这样报的!"
"少废话!让开!"
人群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挥舞着锄头高喊,他转头看向阿瞒,声音突然谄媚起来,"阿瞒少爷自己都愿意开启巫鼎!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齐刷刷看向阿瞒,数百道灼热的目光像火把般投来,让阿瞒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了祠堂的柱子上。
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阿瞒少爷,您说是不是?"
一个满脸皱纹如树皮的老者挤出人群,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枯枝般的手伸向阿瞒却又不敢触碰。
阿瞒手足无措地看向秦安,眼中满是求助:
"秦安,我......"
他的声音细若蚊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秦安上前一步,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抬手示意时腕间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家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沸腾的油锅上。
祠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下文,连最暴躁的汉子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几个孩童被母亲紧紧捂住嘴巴,只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张望。
"我突然想到一个开启巫鼎的办法。"
秦安沉声道,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
"什么办法?"
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交头接耳间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有人激动地扯开了衣领,有人不自觉地向前挤去,踩到了旁人的脚也浑然不觉。
秦安神秘地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天机不可泄露,"他微微眯起眼睛,"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那现在就能开启吗?"
一个瘦高个青年挤到最前面,迫不及待地追问,双手紧张地搓动着。
"今日我消耗过大,"
秦安故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肩膀微微佝偻下来,"需要休整一日。"他轻咳两声,
"明日午时,我定当开启巫鼎。"
村民们面面相觑,虽然不满地嘟囔着,但也只能悻悻散去。
几个年轻后生边走边回头张望,眼中满是不甘。
临走时,那个白发老妇人还拄着拐杖,一步三回头地叮嘱:"老祖可要说话算话!"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我们明日一早就来候着!"
其他人纷纷附和,声音在祠堂外渐渐远去,只余下一地杂乱的脚印。
待最后一个人影消失在祠堂外,阿瞒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安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
"秦安,你到底要怎么开启巫鼎?难道不用我的血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
秦安长叹一口气,肩膀明显地垮了下来,摇摇头时鬓角的碎发跟着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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