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一路狂奔,脚下的泥土飞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他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模糊视线的汗水,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火在灼烧。
"快让开!"他朝前方挡路的村民喊道,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老祖这是怎么了?"
路边一个挎着菜篮的妇人惊讶地停下脚步。
"听说是阿花姑娘出事了,"
旁边的老汉摇摇头,皱纹里夹着忧虑,"那丫头今早被人发现倒在老宅里,吐了一地的血..."
议论声如同涟漪一般在村中扩散,越来越多的村民放下手中的活计,跟随在秦安身后。
他们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不安与好奇。
当那座年久失修的老宅出现在视野中时,秦安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院子,膝盖被疯长的杂草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昏暗的屋内弥漫着血腥味,让他的胃部一阵痉挛。
"老祖来了!"
屋内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村民激动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这下阿花姑娘有救了!"
秦安的视线立刻锁定在角落里的身影上。
阿花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迹。
她身下的青石板上,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阿花!"秦安冲过去跪在她身旁,颤抖的手轻轻托起她的后背。
阿花的身体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嘶哑。
阿花微微睁开眼,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兴许是昨晚没睡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
"你当我傻吗?"
秦安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心疼,"都吐血了,怎么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他不由分说地将阿花打横抱起,却在触碰到她右肩时听到一声压抑的痛呼。
"你的肩膀受伤了?"
秦安皱眉,突然想起昨日阿花与阿诗玛交手时的场景——那一掌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阿花的肩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是阿诗玛!"
阿花虚弱地摇头:"阿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秦安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那张铺着粗布的木板床上,转身对围观的村民沉声道:"我要给阿花疗伤,你们先出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村民们立刻鱼贯而出,最后一个离开的还细心地把摇摇欲坠的木门带上。
门外,阿木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
"阿花!阿花怎么样了?"他想要推门而入,却被两个壮实的村民拦住。
"老祖正在给阿花疗伤,"其中一个村民严肃地说,"不准任何人打扰。"
阿木急得在原地转圈,不停地踮起脚尖试图从门缝中窥视。
"阿花,你千万不要有事..."
他喃喃自语,拳头攥得发白。
"放心吧,"
旁边一个年长的村民拍拍他的肩膀,"老祖可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阿花姑娘会没事的。"
刚赶到的阿瞒听到这话,脸色却更加阴沉。
他站在人群边缘,眼神复杂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嘴唇无声地蠕动着:"阿花姐,你一定要坚持住..."
屋内,秦安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草药和简易医疗工具。
"阿花,我得看看你的伤口,"他轻声说,"需要脱掉衣服。"
阿花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红晕,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领,但片刻后又缓缓松开,自己解开了粗布上衣的系带。
"有劳阿哥了..."她低声道,声音细如蚊呐。
当衣服滑落,露出右肩时,秦安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呈现出诡异的漆黑,伤口周围缭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色烟雾,像是活物般缓缓蠕动。
他拿起一块干净的棉布,蘸了蘸随身携带的次氯酸钠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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