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秘书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没事，不用怕。
夏雨柔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
顾堇城的办公室，陆小芸和夏雨柔站在他面前。
陆小芸在顾堇城的身边粘着，故意往他的怀里钻，往他身上蹭，表示自己受了委屈。
顾堇城拧着眉：“去那边坐好。”
陆小芸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几分得意地等着顾堇城收拾夏雨柔。
夏雨柔十指交握，垂眸，不敢抬头去看顾堇城的眼睛。
顾堇城注意到，她的脸颊也肿了，虽然不明显，但是细看可以看见左边脸颊高一些，也红一些。
“你凑近些。”顾堇城盯着夏雨柔的脸，开口问：“疼不疼？”
语气关切，温和，丝毫没有找她算账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心疼。
陆小芸傻了，委屈道：“堇城哥，我也疼……你怎么不问问我？你这样心疼她，难不成真如公司传言，你们两个有私情？”
“你闭嘴。”顾堇城面容冷峻，“我听说是你先动的手？”
“是……”
“夏雨柔是公司目前重点培养的主播，她的主播间每天都有10万人来观看，她的脸是她吃饭的东西，更是JC的门面，你说打就打？”
陆小芸完全没有想到顾堇城会这么说。
“堇城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找她问话，她目中无人！”
“你秘书部的，是我一天太娇惯你了，连个工作都没给你安排，才叫你这么清闲！”顾堇城说，“下个月开始，正常考勤，正常完成下发的工作。”
陆小芸：“……”
她还想说什么，顾堇城指着门口：“你先出去。”
郭秘书也过来请人离开了。
没办法了，陆小芸只好先走。
她带着气，满眼憎恨。
办公室只剩顾堇城和夏雨柔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目光又交错开。
顾堇城说：“抱歉，她气性大，控制不住自己。”
夏雨柔并不想听见这个。
他都要跟陆小芸结婚了，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反而像是在替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道歉，表面严肃，言辞里却透着袒护。
她憎恶这种感觉，只云淡风轻说了句：“没事，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打我，我也打回去了。”
顾堇城嗤笑一声：“解气了吗？”
夏雨柔不明所以：“如果没解气，顾总要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你可以揍我。”
夏雨柔嘴角抽搐一下：“不敢。”
“你只是嘴上那么说，没有你不敢的事情。”顾堇城喊了门口的郭秘书进来，“下午的直播暂停，让她休息。”
郭秘书一怔：“顾总，我们跟平台那边有合约，不播好像算违约。”
“那就找个其他的主播帮忙顶替一下。”
“是。”郭秘书去办了。
顾堇城说：“帮我沏一杯咖啡。”
他如此命令。
夏雨柔却想起，以前的时候，他熬夜处理文件，他会对夏雨柔说，帮我沏一杯咖啡。
连语气都是一样。
夏雨柔没说话，照做了。
按照他的喜好，咖啡里加了半克的白砂糖。
温热的，递给他。
顾堇城接过咖啡，抬头看她：“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夏雨柔思索片刻，道了一句：“恭喜。”
男人端咖啡的手一顿。
“恭喜你即将成婚。”
顾堇城抬眸，发现夏雨柔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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