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周明礼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子仁?你怎么在这?”
王学洲连忙按住他想要起身的身体:“您的伤口刚处理好,别乱动!”
周明礼听到他这样说,便也不动了,扭着脸看他。
发现他眼圈青黑,一脸疲惫,看上去像是许久没休息了一一般,有些微愣。
“您晕倒在福宁宫,陛下知道家中只有伯母在,便让我将您接回来,您身上的伤比较严重,昏迷了两天,今天都第三日了!”
王学洲说完绷着脸继续道:“您就是接了天大的任务,首先要做的也该是照顾好自已的身体!人没了什么都是空的,您这是不要命了?本身就受了伤还拼命赶路!要是您出了什么意外,您让伯母怎么办?吴怀怎么办?”
周明礼听着他的话哭笑不得:“现在我在你面前是越来越没威严了,居然都反过来数落我了。”
王学洲冷嗤一声:“不谈辈份只论对错,您这样不顾自已身体,是该数落。”
“没错!就该骂!子仁替我好好骂骂他!”
温温柔柔的周老夫人也动了肝火,跟着附和。
她身后端着药的吴怀进来,满是惊喜的扑过去:“公子!您可算是醒了!”
周明礼不语,接过吴怀端的药一口闷了。
老夫人絮絮叨叨的数落了几句,看两人还有话说,便离开了。
等老夫人走了,王学洲才开口:“先皇走之前,是怎么安排您的?”
周明礼默了一下才开口:“先皇让我去潮州,做海防官。”
“潮州?!那么远?!!!”
潮州是粤东最东端的一个沿海的州府,距离京城有两千多公里!
而且那边不管是说话的方言,还是气候风俗,都和北方迥然不同,这如何适应得了?
“我觉得出去走走也不错,这么多年一直困在此处,我也有些倦了,这次受了伤,我请辞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也顺理成章了。”
就是为了快点卸掉身上的这些担子,给陛下和他都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他才这么拼。
王学洲心中有些难受:“可那边有倭寇···”
“无妨,我看遍了地理志,却没机会亲自去看一看,说不定出去转一圈心胸都能开阔不少。”
看他这样,王学洲也不再多劝。
喝了药周明礼又昏沉了起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
“陛下,楚仁的几个妾以及儿子的人头已经拿下,楚仁看到之后便疯了,疯疯癫癫又哭又笑,嘴里还喊着‘大梦一场空’,想要自杀被人拦下了,不知是否取他项上人头?”
何常一身肃杀,征求萧昱照的意见。
“杀!但不能轻易让他死了,将他千刀万剐之后,再割下他的头颅,挂在城门口示众,震慑一下宵小。”
“是!”
何常听到之后便躬身退下。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萧昱照便公布了这个消息,听到楚仁居然还是前朝余孽,崔氏早就和他们勾连,不少人气的以崔太保为中心,以崔氏族谱为直径,崔家祖宗十八代都被拎出来骂了个痛快。
等
方阁老抱病休假半个月了,迟迟没有销假,朝廷之中对于本次恩科的负责人以及出题人等等,都没有定下来。
也不是真的定不下来,而是方阁老不在,其他人不好自作主张。
吵到最后,不少人建议请方阁老回来,共同商议。
萧昱照听了半晌,脸色看不出好坏,最终拍板决定,让国子监祭酒去代表他,去探望方阁老。
“不能将方公请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萧昱照语气温和的话,让国子监祭酒脸色猛地一变。
王学洲忙的脚打后脑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入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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