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福先生有新的发明,需要我们配合他进行规模生产。”
“徐福啊……”欧冶子渊还是对徐福这个老骗子有一些芥蒂,听说徐福的事儿,总觉得不靠谱。
“这种我们叫做尿粉的东西,如果布撒在田地里,能让田产增加翻倍。”张诚一句话就打断了欧冶子渊的思路。
“这样吗?”欧冶子渊仔细看着一小瓶白色的粉末。
“所以我们的研究院人员现在也需要去学习化学了。”张诚笑着说。
“你确定这东西能让田产提升,而不是徐福在变戏法?”欧冶子渊依然有点疑虑。
“特别有效,这个粉末绝对大利天下。”张诚很诚恳的说。说完自己的事情,张诚就想离开回自己办公室继续做事,却被欧冶子渊拉住。
“我有事找你。”
张诚停下来,看着欧冶子渊。
“我年纪已经大了,很难继续执掌这一摊事儿了。”欧冶子渊说。
“想要退休?没问题啊,您可以退休,继续在张村养老,给年轻人做一个顾问也行。如果您想回到自己的故乡,现在战争结束,天下安定,我们也可以送您回到故乡。当然我自己是舍不得您离开的,张村山好水好,生活便利,您就留下来吧。”张诚很诚挚的说。对欧冶子渊,张诚极为尊重。也很愿意他能有一个安定幸福的晚年生活。
“可是,这一摊子怎么办?”欧冶子渊眨眨眼。
“选个接班人……您可以推举,咱们也可以公开张榜,欢迎研究员们毛遂自荐,然后咱们考试、笔试面试,最后实在不行还可以来一个竞聘上岗。”张诚笑着说。
研究院是一个庞大的机构,未来的领导者是一个重要人选,光学问高、技术高是不够的,还要有管理能力和规划能力,知道把大家带向何方。
“我说的也不是研究院,有秉直你在,研究院的未来我不担心,我说的是另外一摊……”
“另外一摊?哪一摊?”
“秉直你知道我是墨家,墨家式微,分崩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派,我师承相里氏之墨,我们这一支是秦墨,相夫氏之墨是齐墨、邓陵氏之墨是楚墨。三派各不统属。其实现在都已经衰落了。但是墨学的传承,墨家的传承不能因为我而中断,我其实是墨家相里氏之墨的当代钜子。”
“钜子?”张诚对钜子这个词倒是有一点了解,钜子是墨家学派的领袖,不仅仅是一派学术的领导者,更是墨者整个组织的领导者,钜子更像是一个政教合一的教主,对墨者有绝对的领导权,也有绝对的生杀予夺之权。
钜子制度,保持了墨家不仅仅是一个学术组织,更是一个深植于这个世界的技术人员的群体组织。在钜子领导下,墨家甚至可以和一些国家分庭抗礼。
张诚之前只知道欧冶子渊是墨家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是一位学术大师,却不知道他还有钜子的身份。
张诚马上站起来深深鞠躬施礼:“见过钜子!”
欧冶子渊微笑:“你倒也不用这样作态,我这个钜子能力有限,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天下分崩,各地的墨者也在这战乱中损失惨重,也不知道楚墨齐墨近况如何,而且楚墨齐墨的发展也已经偏离了墨家的正统,随着新皇朝的建立,墨家也应该一统了。”
张诚笑呵呵的听着。
“能发展墨家的人,不在我这一代,我有意推举你做新一代的钜子,领导整个墨家,秉直,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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