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桂放下食盒,打发了小丫鬟,才同竹韵凝香低声说道,“夫人是被大人伤了心,尤其是那冉氏,差点就进门了,可大人也没碰她,还撵了出去。”
“是啊!”
凝香叹道,“大人还写了字据,说一生一世都不跟夫人分开,这次入京,听得说梅园与那个当铺,也拿了回来,都给了夫人。”
秋桂听来,满眼惊喜。
“反正我瞧着大人是真心改过,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她探头看了看窗棂外头,哈了口白气,“这正月里估计都不得热乎,大人不惧严寒,前夜没睡,昨儿奔马回来,定然也是思念夫人呢。”
竹韵半信半疑,还是叹了口气。
“我瞧着不像是那么回事儿,夫人如今性情疏狂,未必就是打从心底原谅大人,如若是原谅,今儿早上怎地还会发那么大火?”
凝香看过去,“可夫人这火,有些没来由呢,没准儿就不是生大人的气。”
竹韵满脸凝重,摇了摇头。
“我总觉得不是这样,老郡王与世子伏法,夫人跪在听雪楼求见大人,那么卑微,也不得见大人一面,以夫人心性,未必就能全忘了。”
原谅,只怕不可能。
凝香听来,与秋桂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说道,“如若夫人不这么想,咱也要劝着夫人些,女子在世,本就该依仗男人过活,夫妻和睦,夫人才能安身立命……”
“是啊,大人回头了,夫人就不该执拗前尘往事,抓着不放,何况夫人有能耐,大人断然再不敢拈花惹草,守着夫人过活,未免不是上策。”
看着秋桂也附和凝香说来,竹韵未有言语,沉默半晌,低头说道,“我去安排厨上烧些热水。”
夫妻也有七八日不曾亲近恩爱,段不言本就有些抗拒不了凤且的容貌与身段,几番撩拨,也来了兴致,两人都是精力充沛之辈,这一番敦伦之礼,竟是有些不分伯仲。
两次之后,凤且一脸餍足,半坐靠在床头软枕上,怀中搂着不着寸缕的娇娥,连连亲吻,“娘子真是我的心肝,凤三差点死在你跟前。”
段不言长发披散,难得乖巧如小猫,蜷缩在凤且怀里,衾被盖住两人,只露出娇红的玉面与圆润小巧的肩头。
“这男女床事,还真是不错。”
她轻吐香舌,娇喘不已,好一会儿才推搡搂着她不住亲吻的男人,“快些起来,浑身黏糊糊的,我要沐浴。”
凤且闷哼一声,顺着她锁骨往肩头去,轻轻一口咬伤,惹来段不言凤眸圆瞪,“差不多得了!别耽误我起身,马兴说京里故人差你带回不少给我的物件儿,我要一一去盘点。”
“不急,除却母亲与嫂子们准备的,还有锦葵姐与六伯备来。”
六伯?
段不言咦了一声,“难不成父亲走了之后,六伯一直在京城之中?”
“六伯未说,但我离开之前,他送来了满满一大车东西,说是给你准备的。”
段不言听到这里,沉思片刻。
好一会儿才抬头,“康德郡王府不是被查处了吗?六伯哪里还有能力给我备礼?”
说到这里,凤且低笑,“小看六伯,他可是康德郡王府的大管家,不过……,我相邀他到曲州府来探你,六伯并未应允。”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不来最好,看到如今我被你欺负成这样,只怕要气死老头。”
噗!
纵使凤且再好的涵养,也经不住段不言这娇嗔含怒的话语,他万分喜爱,搂得越发使劲,“我哪里欺负娘子了,适才都是娘子说不够——”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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