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柳如竹让庞耀庭躲在原地观察,她自己则奔上进村小路,朝着被小鬼封堵的那条进村小路路口走去。
“站住!你的,什么人?到这里,什么的,干活?”没想,柳如竹的双脚,刚刚迈进路口里面,就被一个荷枪实弹的小鬼子,用枪指着大声喝道。
“呵呵呵呵!对不起,太军!我是后面刘家洼的,来刘家湾找我的本房哥哥刘家武,借点钱,买点过年的东西!”柳如竹见小鬼子喝问,一边做出害怕的样子,胡编了一个理由,一边向小鬼子解释说,还一边快速侦查小鬼子的防卫部署情况,以及周围环境。
“八嘎!你的,撒谎!这个村子的,没有人!被大日本皇军的,征用了!快快的,离开!不然,死啦死啦的有!”那个小鬼子又是将手里的枪,朝着柳如竹挥了挥,接着嚎叫道。
“对对对!对不起!太太,太军!我真的是来找人的!你就行行好,让我进去找找!嘿嘿嘿嘿!谢谢你!”见小鬼子再一次对自己挥枪厉喝,柳如竹立即装出一副惊恐和害怕的样子,继续一边用话语敷衍小鬼子,一边迅速观察小鬼子的防卫部署,和周围的环境,并在心里暗暗勾画草图。
“八嘎!我的,说过!村子里的,没有支那人!快快的,离开!”“啪嗒!”小鬼子见柳如竹不听他的吆喝,还在那儿纠缠,立即不耐烦了,接着骂了一句,便呼地拉开枪栓,就要开枪。
“诶!别别!别开枪!别开枪!我这就走,这就走!”柳如竹见小鬼子拉开枪栓要开枪,担心枪声引起老鬼子中村大叶的警觉,改变防卫部署,便立即一边举起双手,假装向小鬼子求情,一边快速向后退出入口。
不过,在柳如竹的心里,已经将小鬼子的防卫部署,和周围环境勾画得清清楚楚:
第一、进村小路被小鬼子伪装了。小鬼子为了能够把实验设备运到村子里,的确将原来的出村与去平马镇的公路那段,修成了一段简易的砂石公路。但为了掩人耳目,小鬼子将实验设备运进村子里后,又人为的将连接公路那段小路进行了复原,依然显示出,只有一条宽度不足三尺的小路通向村子的样子。
第二、小路的确是在长满各种杂木、灌木、荆棘和各种蒿草山坡之中,除了小路,根本就没法进村。
第三、伪装的小路入口里面,两边各有一个用树木搭建的岗亭,岗亭里各有一个荷枪实弹的小鬼子在站岗。
第四、小路右边山坡上,距离小路入口大约100米左右的一棵大松树下,似乎有一个伪装得很好,且又较大的暗堡。暗堡里至少有两支步枪,和一挺机枪隐藏着。
柳如竹很快地回到了庞耀庭身边,把侦查到的情况向庞耀庭做了简要的介绍后,二人便迅速绕道公路上,向西南奔袭了大约十几里,才发现一条似有似无的小路通往山下河边。于是,二人又是一个闪身,奔上小路,朝着河边而去。
虽然那条小路似有似无,但那也毕竟是一条路,总比没有路的好。柳如竹和庞耀庭师兄妹两个,犹如狸猫钻林般在小路上飞奔。他们大约花了20多分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一条沿河小路上。柳如竹和庞耀庭心里一喜,急忙一个左转,沿着小路向东疾驰。
沿河小路虽然很窄,宽度不过两尺,而且还布满蒿草,但它也毕竟是一条很明显的路,比刚才下山那条似有似无的山间小路好走多了。所以,柳如竹和庞耀庭两个用了不足20分钟时间,就远远地看见一个隐藏在山沟里,正在冒着炊烟的小村子。于是,他们放慢了速度,悄悄向着村子摸去。大约前进了300多米,他们可以清晰地看见村子了,却看不清进村路口情况。他们只得继续前进,大约又前进了200多米,终于看见了进村路口小鬼子的防卫部署情况:
进村路口两边各有一个木制岗亭。岗亭里各有一个小鬼子荷枪实弹的站着岗。小路中央有人设的木马障碍。正对小路入口,还有用砂石袋垒起的防护墙,墙中间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左边的民房墙上,明显露出三个射击孔。根据孔的大小,柳如竹断定,中间那个射击孔里面一定架的是机枪。柳如竹不禁在心里暗暗称道:“看来!这负责安保的小鬼子头目,也的确不简单,防卫部署还真是周密!”
柳如竹不放心,反复与庞耀庭核对侦查情况后,才一起返回来路,朝着东边与刘大勇所约的会合地点,也就是他们那会二分手的“羊叉路口”奔去。
大约用了大半个时辰,柳如竹、庞耀庭、刘大勇三个在预约的地点会合了。相互交流了所侦察到的情况之外,三个人都觉得这个侦查还不完全,那就是没有侦查到村门口小河沿岸,小鬼子的防卫部署情况。
经过短暂的商量,三个人都认为,既然侦查来了,那就应该把所有的地理环境都侦查一遍。于是,刘大勇提议,大冬天,河水冷冽,女同志不宜下水;并且天色不早,为了柳如竹的安全,留下庞耀庭照顾柳如竹在原地等待,他自己趟水过河到对岸去,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进行详细侦查。
刘大勇这个提议,很快被柳如竹否决了。她说:“刘大勇!虽然我不赞成你说,冬天女人不宜下水的观点,但我的确被出生的家庭限制,不会游泳,就是能够下水,也游不到对岸去!但是,我的师兄庞耀庭,自幼就生长在襄水边上,绝对是个游泳健将。为了保证你的侦察安全,还是让师兄跟你一起去!我想,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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