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谦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惊慌!”
那家丁一脸惶恐焦急:“老爷夫人,咱家少爷被抓进了丰邑县衙!”
“什么?!”何允谦与赵嫣齐齐一惊:“怎么回事!”
家丁回道:“丰邑县衙门来人了,说是少爷在鹤留湾强抢民女行不轨之举,被人拿了告到了丰邑县衙!”
“我儿可有受伤!”赵嫣才不管什么强抢民女,她只关心她的宝贝儿子有没有吃亏。
那家丁闻言一脸惶恐,说道:“听来人说,公子的脸…脸被滚油烫伤,眼也瞎了一只,带去的三个跟班都皆重伤!”
“什么!”赵嫣闻言仰天便倒,哭嚎道:“吾儿啊,到底是谁这般狠毒!”
何允谦连忙扶住赵嫣,对那家丁喝道:“此事可真?丰邑县衙的人在哪!让他进来见老夫!”
家丁闻言慌忙而去,不多时领了个捕快进来。
“小的丰邑县衙捕头何风扬,见过都水使。”来人正是丰邑县何捕头。
何允谦双目血红,瞪着何风扬道:“原来还是本家,你且说说我儿为何会在丰邑县衙!”
何风扬也是见过姜守业、上官云冲、尉迟愚等大人物的,此时见得何允谦的凶像,倒也不卑不亢:
“今日在鹤留湾,有百姓擒住强抢民女的歹人数人,小的将其带回县衙审问,其中一个说是都水使的公子!县令林大人命小的前来问询!”
何允谦听得这话虽然急,但也不可能就这般信了:“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儿?!”
何捕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佩来:“请何大人过目。”
何允谦接过一看,这不正是儿子何书晏的琉璃佩么。
赵嫣一把抢过那琉璃佩,张牙舞爪的扑向何捕头:“谁让你们抓吾儿的!又是谁伤的吾儿!”
何捕头见得赵嫣扑来抓他的脸,他哪敢还手,只得连连躲避,狼狈不堪。
何允谦拉住状若疯狂的赵嫣,朝何捕头喝道:“我儿受伤可否为真!”
面对目光森寒口气阴冷的何允谦,何捕头也招架不住,微低了头答道:“令公子…受了些伤!”
“那伤我儿之人,可曾捉拿归案!”何允谦根本不管他儿子是怎么受的伤,只管是谁伤的他儿子。
何捕头也是见多识广,不讲道理的贵人多了去了,这么不讲道理的还是第一次见,便拱手道:
“令公子在鹤留湾行凶,被百姓捉住送官,小的只是奉命前来问询,若何大人想知详情,可移步丰邑县衙。”
何允谦瞪着何捕头,一口黄牙紧咬:
“好!好!丰邑县小小七品官,敢抓我儿,我便走上一遭!放着打伤我儿的人不抓,却抓了我儿,我倒要问问是个什么道理!”
何捕头见得何允谦拐来拐去的只是惦记着他儿子被抓被打一事不放,也知道多说无益,便道:“小的问询完了,这就告退。”
说罢何捕头转头就溜了,何允谦官大,不是他这种小捕头能得罪的,即便是县令大人也得罪不起。
他只有先回去知会林谦,让其做好准备,这何允谦夫妻一看就不是善茬。
“老爷!快去救晏儿!将那伤了晏儿的人抓来,定教他生不如死!”赵嫣哭嚎道。
何允谦阴沉着老脸,喝道:“来人备车,老夫去会一会丰邑县令!另,传老夫之命,将济州都水监的兵卒给我调来丰邑县!”
“是!”家丁闻言立即去办。
“不管谁伤了我儿,我都不会放过他!”何允谦咬牙切齿。
都水监不像其他衙门,那是有兵的,漕运船只往来要维持秩序收取赋税,还要清剿水匪,没兵怎么行。
都水监有二百兵卒,皆归都水使调派。
虽说调派这两百兵卒,无需向兵部报备,但也得要顾忌影响,可此时何允谦哪还管得了许多。
再者这二百兵卒,其中五十人是何允谦从江陵郡带来的水兵,乃他的心腹之卒,此时调拨那五十兵卒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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