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子时前到钟表厂,我在第十二号罐等你
22点47分,我们冲进钟表厂地下室。第十二号玻璃罐里注满了淡绿色液体,液面漂着片绿萝叶,叶面上用金粉写着:“K已觉醒,雾钟倒计时——13分钟。” 罐底沉着把钥匙,钥匙链上挂着沈巍的工作牌,牌面背后刻着:“317室的秘密,在雾散时揭晓。”
317室是周明的工作室。当密码锁应声而开时,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面墙都是监控屏,实时画面覆盖了全市所有医院、警局,甚至解剖室。屏幕下方的操作台上,摆着十二个微型雾化器,每个对应一个受害者的死亡地点,而第十三个雾化器上贴着“秦明”的照片。
“他一直在直播犯罪。”林涛指着硬盘阵列,“三年前的旧案视频、解剖室的实时画面,都通过暗网直播给特定观众。”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看中央屏幕!”
画面里,周明站在解剖室中央,穿着我的法医服,手里把玩着那把刻有“秦明”的匕首。他的脸上戴着半张木雕面具,左眼是K的疯狂,右眼是t的冷静。墙上的时钟指向22点58分,他举起匕首划开左臂,鲜血滴在地面的时辰盘上,正好填满“子时”的刻度。
陈诗羽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哭腔:“秦哥,毒理报告出来了!所有受害者的指甲缝里,除了木屑和金粉,还有你的dNA……是你三年前勘察旧案时留下的!”
我猛地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在最后一名受害者身边不慎划破手指。周明当时就在现场,他收集了我的血迹,用三年时间布局,让每个案发现场都留下我的“痕迹”,只为在最后一刻将罪名嫁祸给我。
22点59分,周明举起第十二支安瓿瓶,对着镜头露出混合着K与t的诡异微笑。他的声音通过地下室的音响系统传来,同时带着两种声线:“秦法医,当雾钟敲响时,你会发现自己才是这场雾局的中心。是K杀了所有人,还是t借K的手完成复仇——答案在第十二片叶子里。”
子时的钟声准时响起时,整座城市的雾突然变成金色。我看见周明将安瓿瓶砸向地面,毒雾在解剖室蔓延的瞬间,他扯掉面具,露出右脸的烧伤疤痕——那是三年前他为救林晚冲进火场留下的,也是K与t人格的分界线。
“他要自杀来终结双重人格!”我抓起防毒面具冲向钟楼,“t想让K随着自己的死亡消失,这样所有罪行都会归到已死的K头上,而他作为‘受害者’周明,将带着清白离开。”
23点07分,我们在塔顶找到周明时,他正躺在第十二个时辰刻度上,胸口插着那把刻有“秦明”的匕首。雾剂从他口袋里溢出,在月光下呈现出绿色的荧光。我按住他颈动脉,感受到微弱的跳动,他突然睁开眼,左右瞳孔呈现不同焦距:
K(左瞳):杀了我……
t(右瞳):看……罐子里……
陈诗羽在这时举起手机:“医院太平间的监控恢复了!三年前林晚死亡当晚,沈巍曾进入周明的工作室,手里拿着……和林小夏同款的护士服!”
我猛地转头看向钟表厂地下室的第十二号玻璃罐,淡绿色液体不知何时变得清澈,里面躺着片完整的银杏叶,叶脉组成了“沈巍”的拼音首字母。周明突然咳出金粉,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t杀了K的爱人,K杀了t的病人,而沈巍……一直在看我们演戏。”
凌晨零点,周明在救护车上停止呼吸。他攥着的拳头里,是半片绿萝叶和一颗金牙——金牙内侧刻着“317”,而绿萝叶的叶柄处,有个极小的针孔。
解剖室的毒雾被驱散时,技术组传来震撼消息:“沈巍的死亡证明是伪造的,他一直在用周明的身份活着。三年前的氰化物配方,其实是沈巍提供的!”
我盯着周明工作室的监控回放,在他死亡前的最后一秒,镜头里闪过个穿白大褂的身影,那人的右手无名指内侧,有个和周明一模一样的半月形伤痕——那是属于沈巍的习惯性动作。
雾在黎明前彻底消散。当我站在解剖台前准备对周明进行尸检时,发现他的右手无名指不知何时被截断,断口处嵌着片带刀削痕迹的银杏叶,叶脉间用金粉写着最后的谜题:“当双重人格共享一具身体,凶手究竟是K、t,还是那个永远在镜中微笑的人?”
窗外,第一缕阳光照亮了龙番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楼。在医院顶楼的心理诊疗室,编号317的档案柜悄然打开,里面躺着第十二本病历,患者姓名栏写着:沈巍\/周明,诊断结果栏只有一句话:“他们互为镜像,却共享同一具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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