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老板估摸,尤小静要离婚多半就因为这无底洞。
况且离婚前,她早跟现在老公勾搭上了。
现在的老公不同意尤小静带着孩子嫁过去,尤小静就直接把女儿甩给了吕振。
当然,这些都是理发店老板的猜测。
兰舒猜测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如果尤小静真那么狠心,也不可能现在反过味了开始倾家荡产地去救女儿。
攥着尤小静前夫的信息,兰舒没费什么力气就摸到了吕振家。
暗中观察就要有暗中的素养,她自然不可能大刀阔斧地去敲门。
兰舒带着遮阳帽裹着纱巾在吕振家门口晃悠了两天。
看着吕振常常带着菜进进出出,估计是在照顾家里的老人,可从头到尾她连尤小静的衣角都没见着。
这么一看,尤小静现在的婆婆八成是满嘴跑火车,压根就没有尤小静搬回前夫家这回事。
不仅没看到尤小静,兰舒也没看到小女孩。
她分析尤小静应该是带着女儿去医院了,白血病那种要命的大病,新塘县的医院根本治不了,八成是带着女儿奔江浦市的大医院去了。
尤小静不在,这一片也没个能认出自己的人。
兰舒再去吕振家就没裹得严严实实,卸下了遮阳帽和墨镜,特意选了一身相对朴素大方的旧衣服。
她提前在家写好纸条,攥在手里就去敲门。
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兰舒板着的脸瞬间垮下来,挤出副比窦娥还冤的苦相,又把纸条狠狠揉了几把,举到亮处。
“谁啊?”门里传来沙哑的问话。
“你好——”兰舒夹着嗓子挤出颤音。
听着门外是个软和的年轻女声,吕振卸下门栓拉开门。
对上兰舒皱着眉、满脸愁容的美丽模样,他愣了愣神:“你找哪位?”
“啊、我......”兰舒慌忙撩开额前碎发,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我是别人介绍过来的,听说这家掌柜的有过做护工的经验,我想找护工。”
“护工?”吕振还没从懵圈里缓过神,这下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家没人干护工啊,我就一个人伺候爸妈,你是不是找错门了?”
“不能啊!”兰舒把皱巴巴的纸条怼到他眼前,“您看,青明委四组138号,可不就是这儿?”
吕振接过纸条眯着眼瞧了瞧,直摇头:“你走错了,这不是138号。那地儿离这儿远着呢,出了这条胡同,过了马路才是,你得往那边走。”
“啊?!”兰舒慌慌张张连着鞠了两躬,脑袋都快贴到膝盖:“对不住对不住!”
话音没落,眼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似的砸下来。
她心里直乐——自己这演技绝了,当电影演员都手拿把掐的。
往常碰到什么烦心事想哭都哭不出来,现在可倒好,都不用酝酿眼泪说来就来,比自来水都顺溜。
不知道是不是兰舒哭得太悲痛,吕振愣在原地好几秒后瞬间慌了神,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嘴里一个劲地安慰:“哎呀小妹,别哭别哭!这到底怎么了啊,怎么还哭上了呢?你要找不到138号我带你过去,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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