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冷眼扫过那群人。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拿出来说,既然说他们偷了钱,那就去县衙公堂说,在这里口伐笔诛,是你们的日子过得太舒心,还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太舒心?”
宋子灿满眼泪水地看向了四清他们。
像是忽然找到了主心骨的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了起来。
天知道他们寄宿在大伯娘家的这段日子有多难过,哪怕是以前吃不饱饭,宋子灿都没觉得没那么难过过。
唯独这次,让他难受至极。
“你们凭着一张嘴就可以给人泼脏水,那我还说你昨天偷看隔壁家寡妇洗澡,偷寡妇胸衣呢。”
四清可不怕,反正张嘴就来的事儿,说得好像谁不会似得。
那被四清指着鼻子说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你、你这死孩子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你们不也胡说吗?你们能胡说,我为啥就不能胡说?”
“宋子灿的包子是我阿娘让我拿去的,凭啥就说是他们偷钱去买的?你们哪只狗眼看见了?”
他们只是出来玩儿,谁知道会看见这么一幕。
明明都是苦难人,哪怕是自已的日子也不好过,都不该也去踩别人一脚。
看着别人痛苦,他们就快乐了。
这世上的人大多如此。
一听那包子真的是陆家给宋家的,一群人顿时不说话了,灰溜溜地就跑了。
“宋子灿,你是个男子汉,怎么哭成这样了?我两个妹妹都没你能哭!”
四清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管他们说什么,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要是把他们的话听进去了,他们就赢了。”
“赵小郎君,今日……多谢你。”
宋母抱着怀里年幼的孩儿,满脸心酸。
这年头,便是血肉相连的亲人都无法再信任了,偏偏还是陌生人对他们伸出援手。
陆娘子已经帮了他们家好多回了。
上次家中起火,如果不是陆娘子,她的两个孩儿怕是早就葬身火海之中了。
“都是群欺软怕硬的东西罢了。”
程嘉衍过来,看着他们大包小包拎着东西,掀开孩子的裤腿,发现那白嫩的腿上满是抽打出来的伤痕。
由此可见,那人下手是有多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先去陆婶子家给孩子上点儿药吧,别的事情明天再说。”
“这……这就不麻烦了。”
宋母宋父想要推辞,毕竟他们已经麻烦过陆晚好几次了。
之前也是因为自家孩子欺负她家孩子,还闹得不大好看。
如今再去,如何有脸。
“没事的,我爹娘这会儿还没睡呢。”
“去抹点儿药又没什么的。”
赵四清也说着,拍了拍宋子灿的肩膀:“行了你别哭了,一个男孩子比女孩子还能哭,待会儿我妹妹瞧见了,定是要笑话你的。”
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这么爱哭。
他要是哭,别人就更看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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