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她从未被连淮如此霸道地对待过,被他没有任何余地的掌控住,宛如被困在他掌骨之间的娇莺,只能接受那温/存流/连,而无法反抗半分。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脖颈侧,让她微微眩晕,他身上的炙热似乎要传到她浑身各处,连带着将她也烧了起来。
[to审核:两人都穿着衣服,没亲没do没脖子以下,不要锁了谢谢]
崔莹本能性地感到一阵害怕。
连淮向来是温柔的,对她宠爱极了,从不曾如此强势的对她……
她现在当真有些相信,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了。
这也是应当的。这春毒发作起来无人抵挡得了,何况他身上本就有五佛绝命散,对毒性的抗力比常人更弱……她在刚才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选择留下来时,原本就应当料到这结果的。
可是她还没有想好。
理性告诉她应当立刻就走,就算他最终武功大幅倒退,甚至成了废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即使这样他往后再难对她产生情意,更不方便她对他动手……也许男人在床笫之间是最不防备的,她最有机会在那时下手,可是她真的要为了那怀莲璧做到这个地步吗?
她难道要用清白换自己的性命吗?
如果不是,那么她为何还不走?
就在此时,崔莹忽然感觉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往旁边抱去。
她以为连淮要将自己抱上榻,一阵对于未知的恐惧突如其来的席卷了她,让她惊慌失措,伸手去推他。
“连淮!”她害怕地叫出了声。
却听得“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崔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却见案头上原先摆放着的一个花瓶被推到了地上,摔成了几瓣碎瓷。
她被连淮抱在了这一边,而他的右手在方才的一瞬把花瓶推到了地上,此刻手臂正故意撑在那片有碎瓷的地方,直选那碎瓷的开口处靠过去。
手肘落地与瓷片锐利的开口相处,顿时衣裳撕破,肘上被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直贯小臂,殷红的鲜血从那划口中汩汩流出,不过片刻,就染湿了地毯的一角。
这瞬间的疼痛,让连淮终于能从焚身般滚烫的情欲中争取回对身体的全然掌控,他松开了抱着崔莹的手,左手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大一些的碎瓷,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右手上划去。
又是一道口子,从伤口处渗出的甚至不是血珠,而是如泉涌一般的鲜血,就这么毫不心疼的流着,慢慢的浸湿了地上更多的地方。
鲜血沾在白瓷之上,宛如雪中梅花一般,殷红耀眼,让人瞧之,便觉心惊动魄。
连淮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接过瓷片,往左臂处又是狠狠地一划,三刀过后,他闭上双眼,倚靠在床榻边喘气。
那双令人沉醉的星目中蕴藏着的巨大痛苦也在这闭眼的瞬间消失了,只剩下睫毛微颤,掩去其下难以言说的痛楚。
“走吧。”
他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沙哑和低迷之感,沾染着让人心跳的情/欲,只是语气却稍显微弱,显出几分疲惫。
崔莹呆呆地看着那面不改色的三刀和一地的鲜血,感受到他的手离开她腰间时似乎带走了那热烈的烫意,越来越温凉。
她忽然间感觉手背上一湿。
回过神来,她这才惊觉自己脸上似乎划过了一道泪痕,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眼眶中含着水气。
她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盈盈的泪珠顿时滚落双颊,将脸庞上的水痕染得更湿润了。
那三刀不疼吗……怎么会不疼呢?可是他却仿佛感受不到半分疼痛,连呼痛声都没有。
他是心甘情愿的,受这三刀,流这一地的血,甚至是武功大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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