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告诫我当心皇后,我还敢触霉头?”小鹏子道,“你自己当心些,我看皇上的脸色都变了。”
御书房内,元泓正在心不在焉地看奏折。
汪德海病好了回来伺候,他伺候皇帝日子久了,知道皇帝心情不好,谨小慎微地伺候着。
鹦鹉在窗下叫了声,元泓道:“这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实在烦人。”
汪德海连忙亲自拿了笼子下去,心道:平时皇上最喜欢这鸟,今日心情坏成这个样子,这是怎么了?
小鹏子带如棠进殿,小心翼翼道:“皇上,楠竹姑娘带来了。”
元泓头也不擡。
汪德海似乎明白了为何元泓心情不好。
如棠跪下道:“奴婢凤仪宫楠竹,给皇上请安。”
元泓并不让她起来,将书扔在桌上,脸色发青道:“昨夜你来请朕,是早有预谋的吗?你在帮皇后争宠吗?”
小鹏子吓得脸色发绿,连连在元泓背后使眼色,让如棠否认此事。
汪德海瞪徒弟:少说话。
如棠伏地道:“回皇上,是的。”
元泓想到自己的誓言被破,怒道:“是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棠苦笑道:“各宫娘娘送汤送水,绣荷包香囊,弹琴写字,无不是想博皇上一笑,让皇上去宫里坐坐,谁都是在争宠。”
元泓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他有些颓然:“你说的是。”
如棠道:“所以奴婢来送汤水,也是为皇后娘娘在争宠。”
盯着如棠的脸庞和头上的绢花,元泓缓缓问:“昨夜侍寝,是皇后提前谋划的?你参与了吗?”
如棠坦然道:“昨日之事奴婢提前并不知,但奴婢无法自证清白,请皇上责罚。”
“你不知情?”不知为何,元泓觉得心里轻了大半,“昨夜你只是来送水果的?”
如棠道:“连皇上都也许多身不由己,奴婢只是宫女,有更多的不由己。方才奴婢临出宫,皇后娘娘还让奴婢请皇上做皂。”
也是为了争宠。
元泓想到前朝谋逆,想到父皇的烂摊子,亲自扶如棠道:“起来吧,刚才朕错怪你了。”
如棠起来,为元泓添茶。
元泓幽幽问道:“不仅仅做汤,就连做皂都是你的主意,皇后并不会做,对不对?”
如棠并不否认道:“奴婢的就是主子的,连命都是。”
“朕不会说破让你为难的。”元泓道,“你今后依旧在宫里喂鸟。”
“奴婢遵旨。”如棠粲然一笑道,“怎么不见鸟儿?”
元泓责骂汪德海道:“为何将鸟儿拿出去?”
汪德海忙道:“是奴才的不是。”
原来皇上不是为别的,是为了楠竹心烦,汪德海将如棠的地位又提升了。
如棠提醒道:“皇上,娘娘请您做皂。”
“告诉她不必了。”元泓低头继续批奏折道,“等哪日出宫了,咱们有空再做。”
如棠笑颜如花:“奴婢遵旨。”
元泓又道:“今日是永乐的五岁生日,朕有些心急,说话也不客气,你别放心上。”
如棠忙道:“奴婢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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