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树和文蕙都是新来的,其他宫女死的死,出宫的出宫,赐的赐人了。
一直笨笨的梧桐要担重任,难怪她有些忐忑。
如棠笑道:“别的不用多想,你细心伺候就是了,论起来你也进宫五年了。”
梧桐还是有些不安道:“没了姐姐,我总觉得没有主心骨。”
再如何忐忑,人也是要不断成长的。
次日如棠辞别皇后,随小太监到了岐王在刑部的官邸,王子序也在。
岐王笑道:“你看我是不是弄你出宫了?皇后这小娘皮没有怀疑吧?”
如棠笑道:“皇后即使怀疑,心里也不会说。”
王子序上前行礼:“楠竹姑娘。”
如棠忙还礼:“不敢当,王大人别来无恙。”
“有姑娘的关照,我当上了员外郎,担心给岐王和姑娘丢脸,我不敢懈怠。”王子序感叹道,“内人前几日说姑娘将香片分红赠了我,我何德何能?”
如棠笑道:“这香片本就是你岳父的功劳,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王子序连连道:“银子分红还罢了,姑娘说的银子是为官的底气,让下官感慨良多。”
如棠道:“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国家才有希望,远的不说只说近的,什么时候官员们可以坦荡审郭迁,朝廷才有希望。”
岐王不耐烦道:“言归正传,王大人你说说郭迁的案子。”
刑部太没意思了,整天这个悬案那个要案的,人人板着脸。
若不是答应了上进,自己才懒得来。
王子序打开卷宗说道:“郭迁三十六岁,大梁人氏,为人豪爽,喜欢劫富济贫。”
如棠道:“这不挺好吗?这人有什么罪?”
王子序继续道:“这人从十二岁入京,开始偷盗京城高门大户,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被他偷了十之八九,银两大约三万两。”
如棠笑道:“偷了二十年,京城有头脸的人家才偷了三万两,这人也不怎么厉害。”
岐王笑道:“有头脸的人家往往不报案,或往少里说数额……”
如棠不理解道:“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的家财来历说不清楚。”岐王笑道,“若王大人失窃了二十万两,他敢说吗?”
王子序忙道:“下官一年不到三百两俸禄,万万不敢说这么大的数字。”
“原来如此。”如棠笑道,“那三万两的数字从何而来?”
王子序道:“郭迁劫富济贫,官府是从他救济百姓的银子推测的数额,但许多时候他济贫并不留名。”
如棠不理解了:“这么个大好人,你们抓进来干什么?”
朝廷打算褒扬他?
王子序道:“有个商人捉住他偷盗,有人证和物证,我们必须接案。”
如棠道:“你们也是榆木脑袋,打两板子放了不就是了,还真关了人家五年。”
王子序道:“这案子一直没审,搁置了。”
如棠道:“行了,我来了,我会想法子将他救出去的。”
岐王忙道:“我是让你帮破案的,不是让你来放人的。”
如棠反问道:“你要破什么?不是挺清楚吗?没杀人没放火,偷了富人的不义之财给了穷人,这不放了还有天理?”
岐王语塞道:“可是……他有许多秘密。”
如棠笑道:“咱们去问出来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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