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早已知晓。
除此之外,她想起了昨晚文年跟他说的话。
“江囿星动手本是今日,可她却发现萧宣德实际上早已中毒,即便她今日不动手,萧宣德也活不了几日。有人想要借你的手,除掉他。”
原来其实萧衍什么都清楚,就连玉瑶的这些动作,他都知道。他护着萧宣德的时候,即便天下人都反对,萧宣德也死不了。
可若天子要谁死,那便是真的没了生机。
玉瑶看着这偌大的丹景殿,想着顾阳说的那些话,或许,她该早做打算了。
……
萧公和跪在临川王府的灵堂前,不知在想什么,眼中却没有泪。
然而这灵堂中的哭泣声却未断过,萧公和知道,他们每个人哭的内容各不相同,却是没有哪个真为他父亲哭的。
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下人想去扶被他推开。他眯着眼,面无表情,周身却渗着森森寒意,他一深一浅地走出了灵堂,跪着的满地的人只敢偷偷瞄他却不敢吭声。
院子中的冷意让他清醒大半,他胡乱地想着这些日发生的事情,想着那个叫江囿星的贱人已经跑了,想着被人戏耍致此,想着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要了父亲的命。
他的手在袖袍下攥紧,觉得头疼得要命,他紧紧蹙眉,回头看了一眼灵堂里跪了满地的废物。父亲在世的时候,这些人只知道享受临川王带来的庇护,而如今父亲死了,却无一人真正关心父亲死因。
罢了,萧公和心道,有自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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