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帅气逼人的去把傅秉明踩在脚底下。
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雨势依旧很大,楚亭山偏头看着窗外,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一滴又一滴,汇集成水流,淌下车窗。
岚京难得下这么大的雨。
灰蒙蒙的天,和朦胧的车窗,让楚亭山模糊了视线。
车子驶上老桥,楚亭山回过眸来正欲让司机开慢点,车子却忽然像是失控了一般朝着桥边的栏杆处冲去。
是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颤音,接着,是剧烈的碰撞。
鼻息之间萦绕着一层机油味,他的脑袋被隔板磕出了大片的血,眼皮也越发沉重。
翻转后的车子,大半个车身悬在老桥之外,摇摇欲坠。
楚亭山只觉喘不上气来,嗓子眼里满是血腥味,眼里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血色。
他艰难的想从口袋里翻手机求救。
手机还没翻到,身体却忽而失了重。
车子掉进岚京江里,四面八方的水涌进来,将他缠绕包裹。
好冷,喘不上气。
这是他最后一点意识。
.
再次醒来的楚亭山,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的眼里晃出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盏复古式的吊灯。
他长长的抒了一口气,以为刚才车子掉江里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气还没喘完呢,自己的下颚却被猛地擒住:“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像他。”
“?”
这是在揍嘛。
傅秉明的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凭借自己对于傅秉明的厌恶程度。
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进入了盗梦空间,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傅秉明盗了他的门。
他不能接受别的可能了。
下颚骨被男人捏的开始发酸才被松开,他好不容易喘口气,男人又捞起他的腰就准备来脱自己身上的背心。
“傅秉明,你给老子松开!”他慌乱的将男人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极力的撇开脸。
“学的好像,多说几句。”男人却依旧不肯停手,哑着声音再度开口。
“??”
“你!给!老!子!撒!开!”楚亭山几乎是在用全身的细胞在反抗,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他想作呕。
就在这一刻,方才还如狼似虎般的男人忽而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他的腰,顺势往床上倒,整个身体压在楚亭山身上:“真像,像的我以为,是他回来了。”
男人说着,竟然掉下来了眼泪。
一滴又一滴,落在楚亭山的脖颈上。
“??!”
他的毕生目标就是把傅秉明弄哭。
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么离谱的场面里看着他哭。
震撼归震撼,他也终于趁着男人在破防的时候把这个头不小的家伙从自己身上给巴拉掉了。
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像只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乱窜,在撞了两次白墙后终于找到了厕所的门。
沉浸在悲痛里的傅秉明流了很多眼泪,借着酒劲昏昏沉沉入了睡。
窗外的月光一如往常的安静,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只有在厕所里楚亭山还惊魂未定,他一边深呼吸一边开了灯,垂着脑袋拼命洗手。
丫的,刚才这手被傅秉明摸过。
他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头脑风暴了好一阵,这屋子不是他房间的构造,说明也不是傅秉明盗了他的门,那这到底是哪......想着想着,他便擡眸找毛巾想擦手,这一擡眸就不小心看到了眼前的镜子。
和镜子里的自己。
nd。
活见鬼。
这镜子里的家伙是怎么做到既像自己又不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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