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顶配了,平时参加楚洲的股东大会他都懒得打领结。
他甚至去商场买了块玉扳指作为寿宴礼物,这钱花的他肉疼。
寿宴摆在了岚京的某高级餐厅。
说来也巧,这饭店还是楚洲旗下的。
楚亭山由人领着到了餐厅顶层。
只见一层楼里只做了一桌子的人。
这满桌子的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姗姗来迟的楚亭山身上,坐在主位上的许鸿程也不例外。
在关星河的记忆里,他没和这个亲生父亲打过几次照面。
男人上了年纪,头发花白,那张脸上布满岁月抚过的痕迹,只是标致的五官并没有被时间腐蚀。
楚亭山不禁腹诽:难怪关星河这小子长得好看,原来是遗传的。
许鸿程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坐吧。”
楚亭山点点头,缓缓走过去落座。
桌上的人并不多,也就差不多十几个,看来只是场家宴。
不过如果是个大场面,凭许家看不上关星河这个私生子的尿性,想必也不会让他来。
桌上的人眼神如同锋利的刀般割在楚亭山的身上,这一双双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鄙夷与轻蔑。
尤其是许钰成,已经把痛恨和厌恶都刻在了脑门上。
楚亭山看着这一桌子的穿搭气质,不难看出一家子的暴发户。
在场的其余人一直在吹捧许鸿程选的地方好,有格调。
楚亭山听着都尴尬。
“好久没见着你了,瘦了还长高了。”许鸿程开口,和他寒暄。
和一个马上26岁的男人说长没长高,这属实是没话找话了。
楚亭山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是好久没见了,这是我给您的礼物。”
他将手里的礼盒摆上了桌。
来伸手拿的倒不是许鸿程。
“哟。”许钰成将礼盒打开。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礼盒上。
许钰成将玉扳指拿出来。勾在手指上,斜眼看向楚亭山:“这么贵重啊?不知道哥哥你又要陪几个老总喝酒才能赚回来啊…诶,你妈当年不也是个陪酒女嘛,那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谁听不出来这话是故意让楚亭山难堪的。
许鸿程也并未责问许钰成,反倒把矛头指向了他:“我听钰成说了,你好歹也是我们许家的后代,陪酒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做了,缺钱你就和爸说。”
楚亭山无语,现在就是很后悔自己干嘛要给许鸿程买礼物,真是脑抽了。
但也明白越是这样的场合,他越得稳住,于是眯着眼,笑里藏刀:“这样啊,那我最近是挺缺钱的,爸你先给我个一千万花花吧。”
这话倒的确是把许鸿程给噎住了。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啊,这点钱算多吗?”楚亭山眨巴眨巴眼,很是无辜的望着许鸿程,“爸您生意做这么大,这算什么是吧。”
他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捧杀呢。
“关星河,你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手里捏着玉扳指的许钰成倒是率先沉不住气了。
“好了,钰成。”主位上的男人皱着眉制止着他,随后又将眸光落在了楚亭山身上,“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说,钰成是你弟弟,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你就让着他些。”
看来,上次许钰成这家伙斗嘴斗不过他就回家告状去了。
楚亭山忍不住耸着肩笑起来:“你们这俩父子挺逗的,搁我这唱双簧呢。”
他也不是没见过偏心眼儿的父母,这么偏心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还怕什么搞的难不难看的,不断绝关系已经是楚亭山大人有大量了。
他从位置上起身:“我怕这菜里下毒,你们慢慢吃吧。”
“把你这块破戒指拿去退了吧,还能把钱拿回来。”许钰成将玉扳指甩在了他面前。
楚亭山嗤笑着,将玉扳指随手丢进了眼前的菌菇汤里:“玉石炖汤,多有格调,有钱人都这么吃的,各位学学吧。”
他笑着转身退场,话里话外,神态举止间嘲讽意味拉满。
但的确,虽说关星河只是许鸿程的私生子,可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上,确确实实都比在坐的其余人显得贵气很多,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有种天生的气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面色都很难看,而许钰成已经气的从位置上跳起来,咬牙切齿:“关星河!”
楚亭山才不理他,扬长而去。
下了楼,楚亭山站在餐厅门口等车。
虽然最后是自己占了上风,但其实还是有点不平的。
替关星河不平。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家子。
因为刚才自己的任性行为,没有拿回那枚玉扳指,导致自己本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
舍不得打车了,这附近又没有地铁。
只好给傅秉明打电话。
“有事?”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男声。
“你今天顺不顺路来接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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