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 747 的涡轮引擎震得舷窗嗡嗡作响，张博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下方云海翻涌如棉絮。
他摸出藏在内袋的 3.5 英寸软盘，金属外壳边缘已经被手指磨得发烫 —— 这是埃琳娜托人从哥本哈根捎来的，据说存着 ASML 最新的光刻胶显影参数。
身旁，晴宝宝如影子般紧贴着他的座椅，黑色墨镜下的眼神警惕扫视着四周。
“小博！” 任祺馨踩着细高跟挤过狭窄的过道，两名女保镖一左一右护在她身后。
她怀里抱着的 IBM ThkPad 笔记本电脑裹着防磁布，掀开布角，CRT 屏幕上跳动着乱码，
“瑞士那边的电传刚到，行程全改了！原本去苏黎世联邦理工，现在要直飞伯尔尼。”
她掏出皱巴巴的电报纸，油墨字迹被冷汗晕开，
“汉斯教授病危？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远处，小鲁带着四名男保镖围坐在相邻几排，看似随意地翻着报纸，实则密切留意着周围动向。
张博的大哥大突然在裤袋里震动，刺耳的蜂鸣声引得邻座乘客侧目。
埃琳娜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
“别相信任何书面信息！实验室三天前就被...”
话音戛然而止，听筒里只剩尖锐的啸叫。
任祺馨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信号被干扰了，他们动手了！”
晴宝宝立刻将手伸进外套内侧，握住枪柄，小鲁等人也同时起身，形成半圆形包围圈。
伯尔尼机场的雨幕裹着寒意，埃琳娜站在接机口，黑色风衣肩头洇着深色水痕。
她的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突然抓住张博的手腕：
“跟我走。”
任祺馨举着油纸包着的笔记本电脑想跟上，却被埃琳娜拦住：
“电子设备全留在机场储物柜，他们能追踪信号！”
小鲁上前半步，眼神询问张博，在得到示意后，迅速安排两名男保镖留下看守行李和设备。
考察车的雨刮器疯狂摆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支离破碎的视野。
张博盯着仪表盘上忽明忽暗的车载电台，老式旋钮正不受控地滋滋乱转。
当车子拐上泥泞的林间小路时，任祺馨突然拍打车座：
“不对！这是去汝拉山区的方向，离苏黎世实验室越来越远！”
晴宝宝默默将车窗降下一条缝，目光警惕观察着道路两旁。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骤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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