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澄抱着阮流筝的力道微微加大了几分,一双晶亮眼眸中满是期待。
可紧抿的唇角却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阮流筝轻轻一笑,她清丽的眉眼染上几分笑意,“嗯,是的。”
傅景澄闻言,眸底仅存的那丝忐忑也消失了。
他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
第二天,阮流筝将傅景澄送到学校,一回到家就钻进了画室。
昨天她已经将瀚飞集团此次新产品的重要信息整理完毕,今天就要开始构思关于宣传海报。
阮流筝坐在画架前,黑亮而柔顺的长发被一个大大的鲨鱼夹盘起,她的侧面依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
初升的阳光照射在她的光滑如玉的侧脸上,给她蒙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辉。
面容清尘脱俗,加上与生俱来的那股清冷感,使得她看起来貌似多了一分神性。
然而,阮流筝现在却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她清冷的眼眸微微撩起,静静地看着架在画板上的稿纸,而稿纸的左下角是昨天她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整理出来的资料。
瀚飞集团本次研发的新产品,是一款能够适用于听障人群的智能手表,运用了全新的智能科技以及人脸开发系统。
能够让佩戴手表的人,可以自动翻译手语,使得那些有听障人士的家庭,不用在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学习和理解手语,只需要佩戴手表,便可以轻松地和那些听障人士无障碍交流。
不得不说,瀚飞集团虽然是排名世界前十的企业,但每次开发的产品却都是对人们如今的生活实用的。
恐怕这也是瀚飞集团能够一直在云城屹立不倒的原因。
但…就是因为对社会太有利,阮流筝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她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淡粉色的唇瓣间咬着一支笔杆,笔杆尾部却没有沾染任何颜料。
她眉心轻轻蹙起,贝齿下意识地用力,不自觉地刺进木质的笔杆,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仔细看,其实这支画笔的笔杆上有许多参差不齐的印记,全部都是阮流筝曾经苦恼或思索的证据。
她是一名插画师,按理说最擅长的应该是为那些杂事和书籍画插画,运用最新的互联网技术。
可阮流筝却一直坚持着用手绘制而非数据合成。
因为她总觉得那些数据合成的画作没有生命,只不过是一幅空有皮囊而没有灵魂的作品。
可这次,阮流筝是真的犯难了。
她本就对自己的要求高,而瀚飞集团的新产品又是对社会受益,所以她对本次的设计方案的要求便更加严格。
不自觉地便将自己陷入了死胡同里。
正当阮流筝苦恼的有些烦躁之际,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优美而和缓的钢琴音瞬时充斥整间画室。
阮流筝回神,她拿出口中的画笔,然后起身,略有些不耐地走到一旁的小桌子跟前,拿起振动不已的手机。
看见上面来人的姓名,她抿了抿唇,随后把手机放到耳边,眼神却是透过落地窗望向了远方。
她面无表情地说,“找我什么事?”
另一边,远在瀚飞集团的谢青岑闻言,眼眸微微一怔。
他顿时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懒懒地往后一靠,眉梢微挑,“还没到正午,火气就这么大吗?”
谢青岑唇角不可控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清隽的眉眼间隐含一抹打趣。
阮流筝眼眸微敛,声线略显清冷,“嗯,所以你最好干脆些,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闲聊。”
她侧目扫了眼后面依旧空白的稿纸,眉心的褶皱愈发的深刻了些。
心底也不由得产生了几分躁意。
三天之内完成,但她现在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难不成这次她真的要被难住了不成?
阮流筝眸心一沉。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烦躁,可清冷的眼眸中却是一片的淡漠理智。
连周身的气场都泛着微微的凉意。
她唇角抿起,白皙的手指不断地轻点手机,等待那头的谢青岑的回答。
神情透着一股淡淡的不悦。
仿佛谢青岑再说一句废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一样。
……
五块五毛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