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就是想让莫苒苒高兴罢了。
但老院长三两句话就截断了他这条路。
而眼下,老院长的拒绝就是她对他和莫苒苒的关系的态度。
商砚艰涩地开口:“苒苒希望您多活几年,再陪陪她。”
“我总要离开她的。”老院长轻轻摇头,“商先生,您是个好老板,苒苒给您办事,我很放心。”
商砚:“……”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谁帮过她,她总是记在心里,恨不得加倍报答别人。商总要是携恩求报的话,不管提什么要求,想来她都会答应。可我一个早就应该被阎王爷收走的老太婆,却不想再拖累她了。”
“其实我说过她这样不好,她总要先过好自己的人生,不能总是在别人的恩情里打转,何况有些恩,本就不该让她来偿还。”
商砚紧绷的身体卸了力,他哪有听不明白的?
老院长比莫苒苒精明多了,不管他有几分真心想治好她,她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让这笔恩情压在莫苒苒身上。
商砚甚至明白,如果他此时不表个态的话,心存死志的老院长,说不定会为了逃避治疗,自寻短见。
他见过太多她这样的人,不过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被威胁到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缓声道:“我不会携恩求报,您只管放心。我确实对她有所企图,不过只要您配合治疗,我大可以以后都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老院长浑浊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病房里一时间没了声音。
几分钟后,老院长主动打破沉默:“商先生,我和你说说苒苒的事吧。”
阳光小区。
莫苒苒站在人字梯上,在书架的最高层找到了院长奶奶说的杂物箱。
杂物箱是木制的,连个盖子都没有,里面落了很厚一层灰。
她拿来湿抹布将表面那层灰抹去,正翻找着老院长说的日记本,电话响了。
她用两根手指把手机拿出来,见时老江打来的,她按下接听,开了免提,“老江,我现在暂时过不去,不过你放心,比赛开始前我必定赶到。”
老江说:“不着急,我正好通知你一声,有人知道你要复出参赛,坐庄开了赌注,好几个俱乐部都派了人来想拿你当磨刀石,庄家想借你赚钱,想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就把时间改到凌晨一点。我来问问你这个时间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只要奖金到位,一切好说。”莫苒苒终于翻到了一个老旧的日记本,吹了吹上面的灰,看到了封面上写着老院长的名字。
老江失笑:“你怎么这么缺钱,好吧,那我在俱乐部等你。”
“好。”
挂断电话,莫苒苒翻开日记本,只见里面只是老院长的工作日记,简单记录了她每天都干了些什么,哪个孩子又调皮或被领养走了等等。
她随手翻了翻,便带着日记本往医院赶。
重新回到病房时,商砚和沈闻已经离开了,只有护工在老院长的病床前守着。
莫苒苒把已经擦干净的日记本递给老院长,随口问道:“院长奶奶,商总什么时候走的?”
老院长一脸平静:“十分钟前,说是有重要应酬。”
“哦。”莫苒苒没多想,正好这时老院长让她拿手机。
她把老院长已经充好电的手机递过去,接着就被老人赶出病房。
“你要打给谁啊,为什么我不能听?”她故作不满道:“您现在对我都有秘密了吗?”
老院长笑而不语。
反正她有秘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莫苒苒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心里并不在意。
她出了病房,正好去找点吃的。
经过隔壁空病房时她想到商砚,掏出手机,点开了和商砚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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