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日的时候关棠陪着剧团去了巡演最后一站渝市。
这边有两场次的演出,依旧是由黎修登台。
·
而这几天霍总怕再被关志泓找麻烦,一直躲在医院不出来,怕医院让他疼病房,又给自己报了个精细体检,扭头住进了医院的体检中心。
关志泓那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高/利/贷那边的没派讨债公司上门,但之前他欠赌债的那边上门了。
关志泓本来跟爸妈住楼房的,前几天出门的时候被那帮讨债的抓了,让他还钱。
他好说歹说才说服对方宽限两天,然后连夜拉着他爸妈从小区后门溜去了关老太太的大院儿。
关老太太一开始都不知道这码事,听说之后虽然没被气吐了血,但也一病不起,最近几天一直在卧床。
关志泓本以为躲在这边就安全了,毕竟老太太住的这地方偏僻,他也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老太太的住处。
谁知刚清静了没几天,讨债的就又找上门来了。
偏僻地界的治安可不比小区,小区有物业守着,那帮人再猖狂也不能明目张胆闯进去,但他们总不能被困死在小区不吃不喝吧?
村儿里大院儿就不一样了,没人把守,远离只有一条见人就摇尾巴的傻狗。
那帮人是趁夜里摸去关老太太家的,翻墙进院儿后,狗叫了几声,领头的人下巴一扬,立马有手下从里边打开院门,往外扔了块儿肉骨头,那大黄狗直接摇着尾巴屁颠儿屁颠儿蹿出门找骨头去了。
正好门外还是个下坡,那骨头棒子顺着破往下滚,没一会儿狗就跑没影儿了。
扔骨头那手下拍拍手,之后又拍领头人的马屁:“还得是大哥您周到啊,咋知道这家有狗的还知道让我们带个骨头棒子?”
“村儿里都爱养狗,傻帽儿。”领头人无语地推了下小弟的脑袋,又差使另一人上屋门口叫人。
一个黄毛精神小伙儿搓着手走出来,走路一颠一颠的,边走边回头说:“我来,我爱干这事儿。”
说完他就从院里花坛翻出块儿手掌大的石头,在手上掂了几下后猛然擡手砸向面前房屋的窗户。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砸的是哪一屋,他只是随便砸砸让屋里的人醒来而已。
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把关志泓的母亲杨慧兰惊醒。
她最近被那帮讨债的吓得不轻,都快神经衰弱了,每天都噩梦缠身,最是受不得惊吓。
“什!什么声音?!”她惊慌失措地拍了拍旁边还在打呼的关正享,把人拍醒后才把窗帘掀了一条缝往外边看。
结果正巧看见个长得乱七八糟的小混混狞笑着冲她招手。
她瞬间把窗帘放下,这个人缩在床上冷汗直冒:“完了!完了!”
其实刚才黄毛儿砸中的事关老太太那屋的窗户,那窗户质量挺好,只砸裂了一道缝,也不知道漏不漏风。
但里边半天也没个动静,他这才又换了目标,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砸,就见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偷摸正往外看。
关正享也清醒了,他又不是真的睡成死猪。
被追赌债这种事他之前经历过,那帮人难缠得很,而且他们把账面儿做得很干净,所谓欠的赌债在明面儿上不过是“追回借款”。
报警也是没办法的,他们既然敢上门讨债,那证据肯定也早就清除了。
上次他就被逼得走投无路,要不是关正庸替他把窟窿补上,说不定他现在就得缺胳膊少腿儿。
关志泓也是清醒的,他根本就没睡。
今天天黑之后他心里就隐隐不安,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躺在床上心脏也砰砰乱跳,完全睡不着。
只是没想到,这帮讨债的竟然真追到这边来了!
从听到有人进院子的动静之后他就缩在桌下不敢动,就想着万一有事儿他爸妈能替他顶着,他就在这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关正享并不想替他扛事儿,直接穿过堂屋,把关志泓的卧室门给踹开了:“还不滚出来!还想你老子替你遭罪?”
杨慧兰向来溺爱儿子,试图拉住关正享,不要让他把儿子交给那帮人。
却遭到了关正享的怒目而视:“不让他去,那让你去?!不给钱的话那帮人要断人手脚,你去断?!”
关志泓听了满眼希冀,疯狂点头。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他来断手断脚就好。
谁知下一秒杨慧兰眼神闪烁,决绝地收回了抓着关正享的手:“那,那还是……”算了吧。
她也不想断手断脚。
而且她一个女人家,落到那帮人手里说不定还要遭受别的折辱。
她不要。
发现杨慧兰的想法后关志泓的表情瞬间惊恐,卧室里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这附近邻居家都隔得远,风又把声音给吹淡了,这边再吵闹也扰不了旁人安眠。
也或许就算有人发现这边情况不对,但也不愿意为这样一家子人惹上一身腥。
最后关志泓被他老子连拖带拽扔到了那几个看着就身强体壮的讨债人跟前:“那个……逆子带到了,您几位随意。”
到底是杨慧兰心软,躲在关正享身后小声补充:“求你们,别要他命……”
那人高马大的领头人乐了:“瞎说什么,法治社会,你这老娘们儿可别污蔑我。”
五块五毛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