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爬墙第十天(1 / 2)

爬墙第十天

景凌昀毕竟是个铁打的人,有个铁做的脑袋瓜真不能怪他。

景纾茵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凭着自己多年单身并博览话本子的无数经验,总是可以给大哥叨叨出许多莫名的道理来。

“这要得到菱姐姐的芳心,可不能这么简单粗暴的。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与兵法之道在战略上是共通的。就你这种,别说攻心了,给你百八十年的,形也攻不下来。”

景凌昀嘴角一撇,抱着双臂交叉于胸前,“哟——你什么时候还懂兵法了?也不知道谁小时候在那翻了两页书就敢纸上谈兵,被爹问了两句就当场露馅了,是被爹气得吊起来打还不够?”

“咳咳……严肃一点!这能一样吗?再怎么说我理论知识也比你丰富了不知道多少倍!”

景凌昀一挑眉,“那照你说,怎么个攻心法?”

三年下来了,这小妮子花样百出,至于效果……也就那样吧,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就是你……要吸引菱姐姐,就那种吸引你懂吧?这种男女相互之间的,我说不太清楚……以你这种悟性,还要多悟几年……”

“哦,吸引是吧?你懂?”景凌昀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啊,你既然这么懂,要不你也来试试?我看隔壁人季少傅就挺不错的,你毕竟也爬了人家这么些年的墙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景纾茵忽地恼了,“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这是就事论事!这跟季少傅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转移矛盾!你你你……你这是懦弱无能的表现!”

“光口上说说谁不会啊?有本事没本事拿出来用用,不就见分晓了吗?”景凌昀撇了撇嘴,“还是说,你之前说的一大通都是骗人的,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根本都是无稽之谈?”

“谁说的?!”

“那你上啊!不敢了?”

“上就上,谁怕谁啊!”

*

景纾茵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又不能在景凌昀这个混蛋面前直接把自己刚放出来的狠话吃回去,只能咬牙切齿目送他大摇大摆地晃回季府,继续潜伏在菱姐姐眼皮子底下,做他人畜无害的府卫。

方才一时情急,只顾着要吵赢,连出口的是什么话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现在也无可挽回了。但又没约定是什么时候完成这个赌约,只要她一口咬定还在努力,景凌昀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这要定个期限的话,那就五百年吧。

那个时候大家都入土了,生前身后的也不用太在意。

景纾茵嘴角一勾,正打算登梯上墙,步子底下却忽然一顿,扶着梯子的手也微微一滞。

方才的话,天知地知景凌昀知我知,但……景纾茵还是没来由地心虚了几分,现在好像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了,从前爬得毫无杂念专心致志,还能告诉自己是为了伟大崇高的目标舍身,而现在……

竟然没来由地露怯了。

最终她还是一咬牙,慢慢在墙头探出了个脑袋,比往日不知道小心了多少倍,真真像个惦记着别家珠宝的飞檐小贼,她自己也很唾弃自己。

墙那边没人。

墙头小贼看见那头人家珠宝不见,心中一阵窃喜,暗道今日运气好不必做贼了,一高兴还把梯子扒拉倒了,人也跟着又翻在了地上。

今日季暄奉诏入宫,钟离旭宣得急,连朝服都没顾上换,着了一身青素色常服便匆匆赶赴宣政殿了。他虽知道个大概,晓得是拓跋锋那边入宫觐见,一路上连怎么跟漠北在割地赔款的事情上讨价还价都想好了,但真到了宣政殿内见到钟离旭的面时,还是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站在玉阶下的拓跋锋眯着眼,转过身来邪笑着看着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而坐在上位的年少君王,撑着脑袋看着自己这位老师,露出了诡异的欣慰面容。

“本殿来西楚之前就听闻,季少傅与景将军在朝中一向不睦,还担心此次来订盟,怕是要因此生变,”拓跋锋面上揶揄之色昭然若揭,“前些日子亲眼一睹,才知道民间传言不可信,你说是吧,季少傅?”

如今季暄与景家的关系,一旦浮出水面,被钟离旭这样的人知道,任他浑身都是嘴,也说不开撇不清这层关系。就算季暄昔日教导楚皇又如何?疑心一起,便是本事再如何通天彻地,皇权之下,也一样叫人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锋上回在景将军府门前,见了他与景纾茵一道之后,回去便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后来景府不知为何,半夜传来声声狼嚎,声音将他的黑狼也引了过去,害他也折腾起来,被迫半夜遛狼。内府狼嚎声暂歇,他牵着狼走到后院墙外,岂料擡头一看,竟看到景纾茵坐在自家银杏树上,月下独自凝望着季府内院,好不深情!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这个男人婆露出这副表情,拓跋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半夜梦游不清醒。

定了定神,季府那边竟还传来了季暄的声音!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五块五毛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