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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二十一天(1 / 2)

同心二十一天

有时候景纾茵觉得,季暄是属狐貍的。

跟嘟嘟那只小狐貍一样,总会在不断地试探过后,摸清她的能接受容忍的底线,然后在那条线上反复横跳。

她没表示出对于他的吻的抗拒,于是这样让人脸红心跳、无法呼吸的深吻就会在很多奇怪的时间点突然出现,然后被默默变为每天的常规项目。

季暄真的很会索吻。有时候她无意识擡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做脑子还一片空白,光看他对着自己笑脑子就卡壳了,然后莫名其妙的,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托着脑袋摁着亲了。

男色祸人!狐貍精!一定是狐貍精!

难怪嘟嘟那小崽子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往季府跑!肯定是同类之间的感应!

有时黄昏时分,夕阳斜照,用完晚膳在庭院里,两人坐在他新扎的秋千上看晚霞,偶尔也会感慨一下。

“若是爹娘还在就好了……”季暄远眺归林倦鸟掠过树梢,飞向远处林木中的巢,从前很多个这样的黄昏,他都会在院中静立片刻。在还没有扳倒宁博翰的日子里,默默积蓄力量,等待昭雪和正义归位的时刻。

他想过无数次,若是爹娘能看到这一天,回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为他骄傲?可父母师长、还有曾经的前辈们都已经故去了。他们没有来得及带走遗留世间的祸患。

那便由他来剜除寄居国家的毒瘤,挤出其下深埋的脓血。

景纾茵少有见他这样单薄脆弱的时刻,他眼底的失落如此清晰,教她心头莫名一紧。季伯父当年为了支持老爹在漠北边境战线粮草持续供给,在朝中公然驳斥奸佞,挺身而出一力作保,才让老爹有能与漠北铁骑一战的基础保障,可也正是因此才遭奸人算计。

季父保下了景惟正,却因此祸及自身。

景纾茵看着季暄的侧颜,心里不知道怎么堵得慌,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季暄,不知道怎么安抚他,一夕之间父母具丧,谁能承受得起这样的痛苦。

原本美满的家一下子空得能透风,那时的季暄,眼前的只有仇敌,身后却空无一人……

不,也不是空无一人。

“你……还有家人的。”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安慰到他。

菱姐姐还在,可季菱闻知父母死讯后就大病一场,险些没有救回来。也是那时,季暄开始自学针石药理,接触各种疗法药材。

——他不能退,还有人需要他的保护,百姓还在水深火热里煎熬,先帝留下的基业也需要平稳地交到合适的继承人手里。

她突然就有种想咬舌头的冲动,这么说……分明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她连连解释,“不是……我是说……你不是一个人……”

“诶呀,也不是……就是……”景纾茵快要被自己不听话的舌头气死了,脸上也急得浮起一层绯色,“我、我现在……也是你的……嗯、半个家人可以算得上?”

——听起来就像是自荐枕席,还带着莫名其妙的自信,糟透了,她感觉。

“至亲不过夫妻,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笑着揉她的额发,把她被风吹立的一缕发丝顺了顺,季暄拢住她的手放在膝盖上,舒了口气,“黄昏晚霞,薄暮冥冥,总是容易勾起怀念。有时候经常在想,若是能带你面见爹娘,该是怎样的情形……他们应该会很高兴吧。”

他一直都在等她的选择。

他逾矩的行为近来实在太多了,若非要强词夺理地为这种非礼寻找一个借口,那可能就是那一纸有名无实的婚书吧。

但这不是办法。两情长久不在一方的偏执索取,每次冲动索取后理智归位,他都会在心底谴责自己这种无礼的行为。但下一次,地基不牢的防线又会被再次冲垮,拥抱、接吻……他甚至想要拥有她更多。

他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每每强压下去的贪婪,总会在下一次百十倍地反噬回来。他根本抗拒不了她任何形式的诱惑,即便她本意并非如此。

坦然剖白,反而让他可以大大方方把心底那些深藏在最黑暗的部分,完完全全翻出来,曝晒在阳光下,一一展现在她眼底。

久逃在外的盗贼,在被抓捕归案的时候最惊慌,而等待宣判的时候最是平静。

他等待她的答案,尊重她的选择。

“唔……”景纾茵低吟,“现在也可以啊。我们一起去给……给爹娘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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