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第二天
晨起时分,屋外淅淅沥沥下了一晚的雨已经停了,檐角的水滴在树叶上,又顺着叶脉弹落在草尖沁入土壤。
季暄醒得早,但并未起身,昨夜叫了两次水后,他已经吩咐人递牌子向朝中告假了。
思及昨夜,季暄俊脸微微泛红,昨夜食髓知味,他多年夙愿得偿情难自抑,她又这般主动……即便有意顾惜着她些,他也根本没法克制自己不对她情动。
景纾茵无意识拱了拱,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从颈侧到锁骨,蜿蜒而下的红梅痕迹,让他喉间发紧。
他艰难地伸手给她拉好被子,掖好被角,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脸上。
感受到如有实质的目光,景纾茵动了动,牵动了酸软的身体,恍惚地睁开眼看着季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绵软,“嗯……你醒啦……”
季暄实在受不住她这样的目光,他把人连着被子一起嵌入怀中,低头贪婪地深嗅她发间馨香,“嗯,身上难受吗?”
“还好吧……嘶……”她扁了扁嘴,“腰有点酸。”
季暄一下一下轻轻按揉,但对她来说,隔着被子能揉到个寂寞。她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要揉起码得有个态度嘛。昨晚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做过了,现在还害羞个什么劲。
季暄有些僵硬,掌心贴着她的纤腰,很容易唤起一些昨夜的记忆,他眸色微沉,但手上给她揉腰的动作未停。
揉了一会,她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恼羞成怒,两颊飞霞,“你、就按个腰……你怎么又!我不能再——
总之我不酸了……你你你、不用揉了!你不是还要上朝吗?让车夫赶紧——”
“不上朝。”季暄没有松手,反而更进一步揽住她,“今日我不上朝了,不用安排车夫。”
“嗯?”
“怕你醒来见不到我会失落,我就向朝中告假休沐一日。你不必担心,这几日并无大事。”
“嗯……那你先松开。”
“可是……我、让我抱抱好吗?不动你,我保证,至少、让我……”又开始委屈了。
可她偏偏无法拒绝。
怎么、怎么季暄居然是这样会撒娇的性子啊!她擡头看着季暄的眼睛,想要把他盯出个洞来,明明从前爬墙的时候一副视若无睹、心如止水的模样,现在怎么……
“唔。”可恶,又被他突袭了一口。
是个轻轻的、不掺欲望的吻,他低头啄吻她的唇,顿了一下又小鸡啄米似地亲吻她的脸颊,埋在她的肩窝里低声轻笑。
季暄就是个祸水,她心想。
为了报复祸水,也同时应他昨夜的请求,景纾茵把原本一日三顿的补汤,改成了一整日枸杞菊花茶无限续杯。
听说对不育症也有点效果。还是得注意养生。
季暄自然无有不应,不管她送什么,他都是高兴的。
只是……他该用什么回赠她呢?季暄陷入沉思。美好的心意只能用另一份美好的心意来回馈。
“早安。”季暄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有些羞赧。
像是在梦里的情形,她在他的怀里醒来,就像无数平常夫妻那样,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对彼此说一声早安。
“早安。”她回,带着无可奈何的纵溺。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三九隆冬。
但因为被窝里现成有暖床的人,景纾茵夜里并不感觉到太冷,甚至暖和得有些过头。
“挨得近些,才不容易着寒。”季暄牵着她的手拢入衣襟,触及温热的肌肤,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起伏的心跳,他顺势又挪近了一尺,“女子冬日里受寒,易损及根本,来月事也会难受的。”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打量着他。
季暄被注视地有些脸热,“从前阿菱已是前车之鉴,受凉后体质虚寒、身弱多病,翻过几册书略了解一些……做兄长的也需留心。”
他眼神躲闪,低头把她的手揣得更紧,声音却低,“为人夫君……就更需要留心了。”
“嗯,不过菱姐姐现在经过母亲调理,如今已经怀着我的小侄儿了,想来寒症已经除了七七八八。再说我那大哥虽然是个憨傻的,但也决计不会让嫂嫂再受凉了。”景纾茵完全没注意到季暄又靠近了半尺。
“嗯。”他展臂把她整个搂在怀里,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
“我……也不是很冷。”景纾茵其实被捂得有些发烫了。
“嗯。”季暄下巴抵在她发心,“那脚凉么?”
不冷。真的不冷。
等她回过神,她的脚已经踩在他脚背上了。四肢交缠,双□□叠,她听见头顶上方一声几不可闻的满足低叹。
景纾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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