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布诺听后并没有多放心,而是反问:“白鉴都死了,他们还打着旗号让他成亲,就不怕被揭穿吗?”
和亲一事非同小可,届时,朝中众臣都要前去,其中有白裴的党羽,但也有他的对头和其他不同的势力,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何以见得白鉴?
“除了白裴他们,这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白鉴的死讯,那么白裴就很有可能借此机会,制造一场莫须有的阴谋,将白鉴的死嫁祸给封之颖。”
沙娃迪听了肖楚生的话后,愣愣地问:“什么意思?”
修布诺想了想,明白过来:“也就是说,白裴会找一个假的白鉴,然后让他死在众人眼前,并说其是被封之颖害死的,说他们来此另有图谋。”
肖楚生点点头:“是,只要找个惨死的法子,使身形与白鉴相似的那人面目全非,便可骗过其他人。”
经此一解释,沙娃迪也听懂了,他仍不解:“他们不是求和平吗?这样一来不就又挑起了双方的争斗?”
肖楚生回他:“求和平的是白耀,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事端,白裴就是个例外,不然他也不会狠心将白鉴杀掉。在他眼中,权力比百姓的安危更重要。”
“即使如此,那么白裴也不可能放过我们。”修布诺分析道,“我们是跟随封之颖一起来的,必然也要同她一起被构陷。”
肖楚生点点头:“是的,何哲说了,明日婚宴举办时,我们便跟着他一起进宫,到时候估计就是被全网打尽。”
有不同的话语声便是争论的开始,若是不想有争论,只要一种说辞,便是将这些话语声全部消灭,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全部除去。
只有死人的嘴才最牢靠。
明日婚宴才开始,还要等上一晚,修布诺在房中来回迈步。
肖楚生也唇色发白,本就不爱笑的一张脸在阴郁的覆盖下显得更加沉闷。
沙娃迪不敢去打扰他们,坐在一边支颐想着封之颖之前交代过的事,说她有个安排,可以去糖水铺子对暗号找人帮忙,只是他还不确定这个时候要不要去。
而且探子宝二号不在身边,他们也很难从这里出去去找人。
突然有些后悔之前在外头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只能干着急。
桌案上的纸张被烛火照得泛黄光,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但却还没写完。
若是留心去看,桌上还摆着一个信封,上头写有几个大字:汉珞亲启。
可是这个节骨眼,谁也没心情好奇桌上有什么,上头写着什么。
良久,肖楚生再次开口:“你不用那么担心,封之颖走的时候,我给了她一个蘑菇。”
提到蘑菇,修布诺还有点愣怔,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沙娃迪提醒他:“就是之前咱们被控制……”
这么一说,修布诺才恍然大悟,之前沙娃迪和封之颖都因为喝了兔肉羮而被肖楚生短暂控制,而那兔肉羮之所以会使他们受控,就是因为那窝兔子吃了他用血灌溉出来的蘑菇。
那蘑菇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对其功效十分了解,若是封之颖手中有一个,那么凭她的本事,自己脱困都很有可能。
修布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
又听肖楚生说道:“我还剩最后一个蘑菇,本想留到最后以防万一,但现在看来,得提前用了。”
说着,他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一层一层将衣服脱下,露出瘦削的背脊。
修布诺和沙娃迪打眼一看,俄顷毛骨悚然。
在肖楚生后背上长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花蘑菇,这便是他口中拿精血喂养的蘑菇了。
看着背脊上其他坑坑洼洼的几处,不难想到,原先那里也应该长着同样模样的花蘑菇,只是后来被他取下喂到了兔子口中,甚至到了……
“呕!”沙娃迪弯腰捂着肚子,只觉异常恶心,好像吐,但又吐不出来。
那碗兔肉羮将载入他的史册,永久不被忘怀,且一想起,便是浑身汗毛竖立,肚中翻江倒海,嘴巴苦涩,说不出的苦。
修布诺有些同情地看向他,忽而想到封之颖之前从他这里取走一颗,跟着联想到她也尝过兔肉羮……
倏忽间,他也浑身汗毛竖立,兴许是被沙娃迪传染的,不知道封之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否也同他们一样。
还是说,以她的性子,有没有忍不住想要解决了肖楚生。
等等,他倏而意识到了另一点,封之颖不会是看着肖楚生将衣衫一件件褪下,然后露出光洁的背脊……
想到这里,修布诺眯着眼睛盯着肖楚生的背又看了个上下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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