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沙娃迪心大,他困得不行,决定还是先解决最临近的问题再说。
一上午过去了,正午的烈日将人晒得头皮发烫,沙娃迪这才又打着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院中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五张草席,以及他自己。
“什么情况!”他揉揉眼睛,再次确定自己没看错,大家确实都不在院中。
不说能自由走动的修布诺他们,就连卧病在草席的几位也都跟着消失了,属实吓住他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小跑进屋内,没人,又迈过门槛到了大门前,还是没人!
“什么!”沙娃迪不可置信,“走了不叫我!”
忽而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他欣喜,以为是修布诺,结果一扭头,是镇长。
“老头?”沙娃迪惊呼,“你这还生着病呢,怎么就蹦起来了?”
镇长含蓄地笑了笑:“小友,你看我这样子,像是病着呢吗?”
镇长面色红润,一扫之前的苍白样,沙娃迪跳脚:“你之前耍我们呢!”
“非也非也。”镇长赶忙摆手道,“这要多亏了扁神医,还有你们的朋友啊,老夫这才能焕然新生呐。”
沙娃迪不确定道:“你是说,他们把你医好了?”
镇长点点头,看沙娃迪愣怔,便在他眼前挥挥手,试图让他回过神来,然而沙娃迪嘴中还在喃喃着:“医好了,医好了,可是……可是你是喝了盒污染的水才……”
脑袋中似乎有一根筋通了,他彻底明白过来,是修布诺他们找到了治疗盒污染导致的疾病的办法了。
沙娃迪的心情瞬间从诧异到惊喜,他乐得裂开了嘴,又想到他们都不在这里,于是问镇长:“那他们是不是去后山了?”
镇长点点头:“他们走的时候看你还睡得香呢,便让老夫我在你睡醒后告诉你,他们在后山的山洞里。”
“得嘞!”沙娃迪兴奋起来,“我这就去找他们。”
山道明明没变,沙娃迪走来却觉得比之前的要短得多,没一会儿就到了清潭瀑布那里。
一路上他还想不明白,怎么这么棘手的事就在他睡了一觉的工夫得到解决了呢。
清潭瀑布前,他看到沈梦华和张立还站在那里,陈令辉则端坐在一旁,恶狠狠地瞧着张立,而张莓莓已经不知所踪,大抵是也被治好了,彻底对沈梦华心灰意冷,自己走了。
“呦,你们俩还在这里苦大情深呢!”沙娃迪戏谑道。
张立剜了他一眼,他撇撇嘴不以为意,瞧见张立瘸了一条腿,他大概能猜到是陈令辉踹的,毕竟这里跟沈梦华沾亲带故的只有他,而且跟张立有过节的也只有他。
沈梦华不好意思擡头,几乎躲着沙娃迪瞥来的目光。
沙娃迪没空跟他们废话,他往清潭上去瞧,本来漂浮在其上的毒盒不见了。
瞧出他的疑惑,沈梦华小声解释道:“昨夜我们想了又想,最后用渔网将那个盒子捞了上来,刚刚被他们拿走了。”
沙娃迪瞧他一眼,又将他瞧得愧不敢当,低下头往张立身侧靠了靠。张立像极了护犊子的老母鸡,不管沙娃迪看沈梦华是做何事,只管回瞪他。
其实沙娃迪只是想说一句“这事办得还算漂亮”,但看到张立,他就心烦,没想到这俩人竟然和好了,怪不得人家张莓莓走了,要换作是他,他也早就觉得作呕,得赶紧离开才是。
擡脚之前,沙娃迪特意看了眼陈令辉,想到修布诺他们带他来的,应该不用多加掩饰了,故而直接飞身钻进了瀑布里,熟门熟路地走入山洞中。
他率先看到了季群,后者正立在一旁发呆,沙娃迪上去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季群看到是他,没恼也没回答他,只是擡起下颌示意他往前头去看。
沙娃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呼道:“嚯!你们这是在拆家啊!”
在他们面前,原先凌而不乱的山洞,已经一片狼藉。奇居博士同扁阙正在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
沙娃迪左右张望,问季群:“我大哥他们呢?”
季群回答道:“去胡杨林了。”
“去那儿干嘛?”
季群看他一眼:“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嘿!”沙娃迪双手叉腰,“看来我这一觉睡得真踏实,醒来天都变了,你何时学会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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