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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熄被怀里瞬间出现的柔软怔住，轻微的怔愣之后就迅速反应了过来，回抱住了她，嘴角勾着一个愉悦的笑容。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苏涟吸吸鼻子，松开手，低头道：“先吃东西吧。”

黎熄嗯了一声。

桌子上的橘子蛋糕被打开，苏涟插上蜡烛，说：“许个愿吗？”

黎熄嘴角的笑那么愉悦，看着苏涟的目光也是百分之百的喜悦，“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苏涟明显一怔，转而明白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眼底氤氲着湿意，似乎又要留下眼泪。

真是糟糕，明明之前还没有这么容易哭的。

黎熄握住苏涟柔软的手指，低声：“这个生日愿望，漪漪来帮我许吧。”

“好。”

苏涟没有再拒绝，点燃蜡烛，黎熄已经关上了室内的灯，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的路灯像是薄纱披在身上，她的睫毛垂着，轻轻颤抖，那么宁静的模样。

黎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眼底凝聚着笑意。

“我许好了。”

“嗯。”

黎熄已经欣然点头，接着从桌子上拿起刀叉开始且蛋糕。

苏涟：“你不问我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吗？”

他笑着，配合着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苏涟却笑了笑，“不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漪漪现在也学坏了。”

“哪有。”苏涟有点郁闷的样子，“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奇，所以我才会这么问你的。”

“我不是不好奇……”黎熄嗓音很低，凑在苏涟耳边，热气让她的耳朵染上了一层红晕，羞赧的漂亮，“不过大概能猜到你许了什么愿望。”

“啊……你这么容易就能猜到……好没意思啊。”

“是漪漪太好懂了。”

“难道不是你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吗？你总是很容易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样好没意思的。”

“怎么会？”黎熄笑，“很有意思。”

苏涟腮帮鼓着，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黎熄给她切了一块蛋糕放在她手边，“吃吧。”

“你先吃。”苏涟说，“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再没吃过橘子蛋糕，这个蛋糕是我联系宋绍玉让他做的，来这儿之前我已经尝过了。”

黎熄果然尝了一口。

苏涟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还不错。”

“噢。”

她略显失落。

“有点甜，宋绍玉的手艺有点退步了。”

如果宋绍玉这会儿在这儿肯定要抗议的，他之前说做橘子蛋糕太甜会腻，但苏涟坚持说自己之前吃到的橘子蛋糕都是很甜的，所以特意让宋绍玉多加了糖进去。

苏涟有点心虚，继续说：“既然觉得太甜了就先吃菜吧。”

“这也是你要求的？”说的是桌子上的菜。

“嗯。”

“柳暗花明又一村。”桃花眼荡着笑意真是让人无法抗拒，“漪漪，我来之前，你在想的是什么？”

“我……”

“觉得我会拒绝你？”

“应该……不会吧？”她说得不够肯定。

“当然不会。”黎熄语气很肯定，“我从回来的那一刻，就没有再想过要离开。”

灯光下，女孩的表情比刚刚更震惊，也许是因为之前黎熄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表态，也许是因为她其实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肯定黎熄是为了自己才回来。

“阿灿……”

苏涟另一只手攥着戒指，反手握住黎熄的手掌，金属的质感很快就让黎熄感受到不了不同，手掌摊开，掌心中的戒指正闪着耀眼的光。

“我想了无数种要和你表白的方式，但最后好像还是没有一个完美又完整的仪式感，不过我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她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清晰，可到了最后还是有些不够肯定，“对不对？”

黎熄轻轻笑开，“对。”

“不过……”

“啊？”苏涟因为他这一转折，有些紧张。

“不过这件事情，原本应该由我来做的。”

“我们之间，用不着分那么清楚。”苏涟眉眼如画，“我还是你，都没什么的。”

“我也从来没有觉得我主动而觉得你怠慢我，我相信你也不会因为女孩子先表白，所以轻看我。”

“我从来没有看轻过你，漪漪，你一直是最勇敢的那个人。”

“我很庆幸，你还在喜欢我。”

吃过饭，黎熄送苏涟回家。

车门是黎熄打开的，安全带是黎熄系的。

苏涟两次伸出手，最后都缩回了手指，坐上车忍不住抱怨：“你这样我会很快开始依赖你，一旦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不适应的。”

黎熄：“可我在你身边，如果你还是不依赖我，岂不是显得我除了让你喜欢之外，其他什么好处都没有？”

“你本来就是很好的人，对我好或者对我不好，都是很好的人。”

“但漪漪，你要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情不自禁对她很好。”黎熄语气很温柔，“你要学着接受我对你的好。”

“不管你有没有能力做这些事情，我和你在一起，我能做的事情，都可以让我来做。”

“那……那我做什么呢？”

“你啊……”

“嗯。”苏涟认真地等着他说话。

“你只要接受我对你好，就足够了。”

苏涟有点不开心。

黎熄很快就察觉到了，她表现得很明显，半分掩饰都没有。

“漪漪这么执着想为我做什么？”

“不是执着，可是我什么都不做，好像我这么长时间，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长进。”

“怎么会没有？”

“那你说一说我现在比起之前有什么长进？”

“漪漪比之前更坚定了，也比之前更有自己的主见，对待事情也有自己的看法，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嗯，这一点漪漪之前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不得不说，苏涟听到这些，还是挺开心的，翘了翘嘴角。

“……还有吗？”

“还比以前更漂亮，更让人着迷了。”

苏涟脸红红。

他好直白，简直比她之前还要直白。

至少这些话，可能她心里会这么想一想，但是根本不会夸出口。

黎熄倒是很意外的样子。

“我还以为漪漪早就已经听习惯了有人这么夸你，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呢。”

“可是你又不是别人。”苏涟反驳。

黎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