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录想了想,陈宸口中的帮人应该就是帮路寻时吧,她答应了:“行。”
纪新语也想跟过去,陈宸说:“人一会儿就给你安全送到家。”
许见录便跟着陈宸上了车,陈宸罕见的很安静,在车上时一句话也没说,许见录也没主动和他搭话。
车停了,陈宸说:“到了。”
他下了车,许见录也跟着他下了车,这里是个酒吧,名字叫今夜。
许见录问他:“在这里?”
“嗯。”
然后他就往里面走,许见录跟着他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今天的陈宸身上隐隐带了怒气,只是不知道这怒气是针对谁的。
眼下已经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估计还没到点,酒吧里没什么人,放的也是比较抒情的歌曲。
陈宸坐到吧台上,他让服务员调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许见录。
酒吧里不吵,两人说话也不需要刻意提高音量,许见录接了,问他:“你有事和我说?”
陈宸说是给她送东西,但是却带她来了酒吧,现下也不带她去拿东西,而是坐下来了似乎要喝酒,除了有事要和她说,她想不出他还要干什么。
“坐。”陈宸示意了下自己身旁的位置,许见录犹豫了下,坐上去。
陈宸又说:“尝尝。”这是让她尝尝她手里拿着的酒。
许见录看了眼杯里的酒,酒是黄色的,看起来还是比较好看的,她端起来小抿了一口。
喝起来就像是各种果汁混杂的味道,不是许见录喜欢的味道,她把酒杯放下,陈宸让服务员给她换了杯果汁。
陈宸也抿了口杯中的酒:“这酒叫弹壳,也被叫做少女杀手。”
他继续说:“路寻时刚喝这酒时,一杯就能倒,那时我总是笑他也是少女。”
果然和路寻时有关,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跟着他进来,他说什么她做什么的原因,在车上时她就直觉和路寻时有关,许见录没说话,听他继续说:“后来他喝得多了,慢慢这酒他喝着就很难醉了,经常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宿。”
“他经常来这里?”
“嗯,几乎每天。”陈宸补充道:“你走了之后,他每天都在这里,不上课,天天待在这里,醉了我就把他拖回去睡觉,醒了他再自己过来,你没见过他那时的样子,他心理出了问题,一整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整个人丢了魂,我有时候晚上惊醒,都会坐起来听听隔壁的呼吸声确认他还在。”
许见录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声音很轻,但是陈宸听见了:“程霜...不管他吗?”
“我特么就知道我说的话他一句没听进去。”陈宸说:“他果然特么什么都没告诉你,他压根就没和程霜结婚!程霜管他做什么!”
这些事情都是路寻时喝醉后,陈宸从他口中听到的。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路寻时为什么突然和许见录分了手,然后和程霜搞到一起去了,那时他还觉得路寻时这事做得不地道,但是每天看着他灌自己酒,毕竟是自己兄弟,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
后来陈宸从路寻时嘴里才知道因为他爸逼着他要和程霜结婚,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狠了心逼许见录和自己分了手,他爸也以为他是真的要忘了许见录,然后和程霜结婚,于是每天都催着他赶紧把事定下来。
程霜不喜欢他,但是也不排斥嫁给他,毕竟是为了程家,但是路寻时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结婚,许见录走后,程霜来找他:“我不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愿意嫁给你。”
“我不会娶你。”路寻时说:“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实意的,我要娶的人只有她。”
即使他和程霜结婚了,许见录也永远是高于这层关系的,不管程霜在不在意,他都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娶程霜,然后一辈子心猿意马。
“那你这段时间表现得...”话说出口,程霜就明白了他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表现得和她很亲近,他在逼许见录走,既然保护不了她,那他就逼她离开,走得远远的。
程霜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坦然到近乎残忍,坦然承认他对许见录的爱,坦然他这段时间的利用,程霜轻呵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娶我,你家那个老头子会善罢甘休?”
他说:“不用联姻,我也可以给你们想要的。”
程霜笑了笑,他早就计划好了,不用联姻,程家帮了他,他也会给程家她们想要的。
但是。
程霜靠近他:“可是如果不结婚,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路寻时往后退开:“你们只能相信我。”
他算得很好,许见录远在国外,路呈没有那么好拿捏他了,他可以不要路氏集团,但是路呈不行,不然他这半辈子的心血都白费了,路氏迟早都会是路寻时的。
许见录怔住了,她没想到路寻时当年会和她分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她说:“可是...这些他那时为什么不和我说?”她一定会走,会去巴黎,路寻时也知道,所以他完全不需要用那种方式逼她走。
“他只是话少,不代表他想得就不多。”陈宸说:“他计划好了一切,但是他不敢在你这里出任何差错,只要路呈发现你们并不是真的断了,为了控制路寻时,他绑也会把你从国外绑回来。”
“他那个混蛋哥哥总骂他是个疯子,骂他自私,只爱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陈宸眼眶已经红了。
“但他就是个傻子,他从来就没爱过自己,他一直都在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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