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中她了
“回陛下,这是火药和硝石的混合物。这里为何会有这种东西?”李承惊诧问道,按理来说,火药一般都是官用,为何会在这山中道观出现。
“哼,不止如此,你带人将这些烛台一一拆开看看。”皇帝指着周围烛台,大大小小,约摸有将近一百个。
李承看着皇帝阴沉的目光,头皮发麻,说只眼前这一小包zha药包,杀伤力已经不小,若这些烛台里都藏着zha药包,这是打算将整个道观炸为平地啊!
他连忙点头道:“臣遵命,此处不甚安全,请陛下速速离开。”
“还有,将观里所有道士全部关押起来,一一盘问,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皇帝此刻已经没了耐性,他话音一落,一旁的小道士彻底瘫坐在地上,吓白了脸色。
盛梦琼闻声看去,认出那小道士正是方才搬经书的孩子,她有些于心不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臣女觉得这一定是有所预谋的一件事,若是要查,还是别打草惊蛇,不然……就抓不到幕后凶手了。”
皇帝并未看向盛梦琼,擡步正要离开,此时门外传来无奈的声音道:“安儿!你做什么!”
盛梦琼闻声看去,来人正是如真师父,为何如真师父会唤陛下为安儿?等等,难不成,眼前人是陛下的母亲?当今的意慈太后?
“母亲,若今日不是这两个孩子,朕怕是死于非命,您若不想让朕滥杀无辜,那就跟朕回宫,不然,朕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皇帝目光沉沉看向自家母亲,言语之中毫无退让之意。
盛梦琼默默站在一旁,心想果然没猜错,前世在宫里时就听闻陛下每年都会来这道观,当初还以为是陛下信道,不曾想原来是当今太后住在这道观中。
“安儿,你……”如真师父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她转身看了一圈周围所有人,知道如今若不做出决定,她那个儿子是真会杀人。
皇帝面色风轻云淡,看样子已是心有定数,今日之事他昨日便从裴昼口中,与其说是反击,不如说是将计就计,不然如何能抓得住幕后黑手呢?
“母亲,今日下午朕便要下山,您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这里脏乱,您先回去休息吧,朕等会儿去看您。”皇帝言罢,朝着一旁的内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她送回去。
如真师父叹了一声,无奈道:“好,我答应你。那些无辜之人,你不可乱杀,至于幕后黑手,随你处置,我不过问。”
言罢,如真师父看向一旁的盛梦琼,少女乖巧安静,她想起了故人,她初见那个孩子时,同眼前少女一般大的年纪。
她眸中泛着温柔之意,和蔼道:“孩子,过来陪我走一走,可好?”
盛梦琼心里微微一惊,看了一眼皇帝,他并未阻止,她点了点头,走到意慈太后身侧,行了一礼道:“臣女见过太后娘娘……”
“乖孩子,不必如此叫我,你和富安一般年纪,也跟着叫我祖母便是。”意慈太后温和笑着,拍了拍盛梦琼的手。
盛梦琼有些受宠若惊,刚想开口推辞,便听得意慈太后又道:“别生分,你和一个故人眉眼生得极像,就当是我怀念故人罢了。”
“是,祖母。”盛梦琼看着意慈太后眼底哀切的目光,心里微动,顺着她的意,低声唤了祖母。
意慈太后正要拉着盛梦琼离开,像是想到什么,继而回头朝着一旁的裴昼笑道:“长明,别担心,我就是和窈窈说说话,等会儿你再来找她。”
裴昼一顿,继而颔首,盛梦琼看着他满面镇定,目光灼热盯着自己,他眼底隐约露出笑意,盛梦琼被盯得面上一红,连忙低下了头,他……还真是胆大包天!
盛梦琼跟着意慈太后离开后,皇帝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裴昼,饶有深意道:“听说你和盛家那姑娘解除了婚约,闹得两家互不来往,如今怎地又是如此模样?”
“回禀陛下,草民喜欢她,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就算解除婚约,也阻止不了草民对她的喜欢之意。”明明是极肉麻的一番话,裴昼却郑重其事说出来,惹得一旁人听得发笑。
皇帝没想到裴昼如此毫不遮掩,眼底的冷意消了几分,朗声笑道:“你倒是坦诚。既然如此,不如朕给你们赐婚如何?左右你们今日也算立了大功,就当是赏赐了。”
“多谢陛下赏赐,但请恕草民不能接受,如今草民身份卑微,给不了她幸福。”裴昼对于赐婚自然是欢喜,但他如今一无家庭背景,二无功名傍身,如何能给她幸福?
盛府家大业大,而且若因陛下赐婚,打乱他们计划,他们一定不会放过窈窈,说不定还会以非常手段逼迫窈窈进宫,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皇帝闻言,面露惊意,他抚了抚胡子,饶有深意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暂且不提,先来处理眼下之事罢,你是如何知道,这道观会有火药?”
裴昼顿了顿,看向一旁的雪团,然而此时她早已不见踪影,他收回目光,指着皇帝怀里的狐貍道:“多亏它,要不是它嗅觉灵敏,草民还真看不出来。”
这几日雪团带着小狐貍四处乱逛,小狐貍对火药很敏感,雪团跟着它闲逛,靠近这处宝华殿时,就闻到了淡淡的火药味,虽然夹杂着香灰的浓郁味道,但依旧能闻出来。
雪团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原本并不想淌这趟浑水,但为了窈窈的安全,他便去见了皇帝,只隐约透露了一点消息。
“看来这只小白狐,是朕的救命恩人了。”皇帝捏着小白狐的爪子,面上隐隐露出了几分笑意。
裴昼看着皇帝怀里的白狐,薄唇轻启,“白狐本是祥瑞的动物,这也许是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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