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欢喜
此时门外传来裴云的声音,王夫人闻声看去,便见到除了裴云以外,还有另外两个脸生的少女也跟着走了进来。
“云儿!你可是没事?”裴老夫人看着裴云,连忙起身,急急问道。
裴云连忙走上去,扶过祖母,笑道:“祖母何出此言,我自然是没事,我刚清点完年货,这不就看到了两位郡主前来看望您,便接待了一番,这才来了迟了。”
一旁的李氏闻言,面色煞白,裴云在这儿,那她的儿子又在哪里?难不成是看上了别的丫鬟?
裴老夫人闻言,看向另外两个少女,这才看清来人是盛梦琼和富安郡主,想到孙女说是两位,她心里虽疑惑,但还是行礼:“老身见过郡主。”
“老夫人无需多礼,我们今日来,也是顺路,想着讨杯茶水喝,方才裴府的管家还说您身体不适,我和长乐姐姐算是冒昧打扰了。”富安郡主开了口,还不忘坑一把裴府的管家。
裴老夫人一听,立马沉了脸色,怪不得今日这李氏来的这么快,长明一出门,李氏闻着味就来了,原来是家里出了白眼狼。
“是老身管教府里下人不周,还请郡主殿下恕罪。”裴老夫人知道两人不会计较,一边说着一边让丫鬟去泡茶。
此时的李氏是坐不住了,她就是得到了消息说裴昼没在,这才匆匆赶了过来,谁知道宫里的郡主竟然来了,不过这长乐郡主,怎么听得那般熟悉?
“老夫人不必客气,只是没想到您正在和王夫人聊天,不知道是否有打扰你们?”富安郡主笑着看向王夫人,眸中却是满是冷意。
“自然不会,臣妇这就要离开了,两位郡主请便。”李氏这下是坐不住了,她如今满心记挂着她儿子,还恶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女儿。
盛梦琼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弯了眉眼,出声道:“方才听说有人落水了,不知是谁?伤的可严重?”
她话音刚落,李氏派去的嬷嬷面色焦急,一边跑一边喊道:“夫人,不好了!少爷落水了!如今昏迷不醒!您快去看看吧。”
李氏一听,眼前猛地发黑,差点栽过去,王宁见状,连忙扶着她,宽慰道:“母亲,我这就去看看,您别急。”
言罢,也不等李氏开口,王宁朝着众人福了一礼就离开了,她可不想被自家母亲臭骂一顿。
“我的儿啊!怎么就落了水,是谁下的黑手!”李氏一边哀嚎着,一边满脸埋怨地看向裴云。
“姨母您别急,想来是池塘旁的栏杆年久失修,表哥一个站立不稳就容易摔下去,难不成是调戏了我家丫鬟调戏不成摔下去的?这说出去可要笑掉大牙。”裴云似笑非笑,眸中恨意尽显。
“可不是吗,哪有表哥在表妹的家里找调戏丫鬟的?这样闹出去王大人的脸往哪搁?”盛梦琼轻笑出声,满脸戏谑之意。
李氏自然是认出盛梦琼的,曾是裴昼的未婚妻,这也是不能得罪的人,毕竟是护国将军府的千金,还有富安郡主给她撑腰,她气得胸口起伏,但还是忍不住刺道:“盛家娘子,这是我们两家私事,貌似同你并无干系。”
“当然有关系,我是长明哥哥的未婚妻,云儿便是我妹妹,裴老太太是我祖母,这么就没没关系?”盛梦琼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如今裴昼出京,她想尽最大努力保护他的家人。
然而此言一出,却是把裴老太太和裴云吓了一跳,毕竟之前解除婚约一事可谓闹得满城风雨,如今为何又……
“盛家娘子怕不是记错了,当初不是你们盛家主动提的解除婚约吗?如今怎么就……变了话头?”李氏眸中不屑,哪里有姑娘家这样巴巴贴了上来?
“盛家是盛家,我是我,我和盛家并无干系。”不过是一纸婚书,找个时间重新立下契约就好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在于,裴昼和她已经互通了心意,即便不知未来如何,但是她坚信裴昼不会辜负自己,不然前世何至于,做到那般地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是为了婚事连家里人都不认了?这……还真有点不要脸面呢。”李氏嘲讽笑道,她倒是小看了盛梦琼的脸皮。
“王夫人,你可知出言冒犯郡主是什么罪?”盛梦琼慢悠悠走到李氏身侧坐下来。
李氏一顿,看向一旁的富安郡主,不解道:“我何时冒犯?我同富安郡主无冤无仇,何来冒犯?”
“王夫人,坐在你身侧的是陛下亲封的长乐郡主,按照规矩,您该行礼。”一旁的侍女适时开了口,无形之中给了李氏一巴掌。
李氏一愣,当即就明白了方才裴云话中的李“两位郡主”之意,脸色当即就变了,也顾不得太多,急忙就起身跪了下来,“臣妇知错,方才口无遮拦,请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人不记小人过?王夫人是我长辈,这句话放在我身上倒是折煞了我。”盛梦琼笑着开了口,居高临下看着李氏,眸中尽是寒意。
不得不说,这郡主身份就是好用,虽然是狐假虎威,不过嘛,这也是皇帝亲自下的口谕,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了。
李氏如今内心是后悔极了,她没想到盛梦琼会被封为长乐郡主,加上自家儿子还昏着,心里是越发乱了起来,急急道:“郡主恕罪,是臣妇不长眼冲撞了郡主。”
“你别怕,我不是不讲理之人,你只需要我告诉,今日你来是为何事?”少女嗓音柔软,闻者如沐春风,然落在李氏耳中,却宛若寒冬利刃。
她犹豫再三,原想忽悠过去,但又怕连累家中,只好如实道:“今早裴府管家告诉我,裴昼外出,我……我着急给我家大郎说亲,这才……走投无路来了裴府,也是想着都是一家人,亲上加亲是最好。”
“走投无路?难道不是你儿子品行不好,通房众多,如今通房又怀了孕,其他府邸都无人将女儿许给那王八,你便将主意打到裴云身上,想着她好拿捏,以后便是受了委屈也无人撑腰,是吗?”盛梦琼方才让侍女去了王府查探,不过一把金瓜子的事,就将王府的阴私摸的透透的。
“姨母,你为何如此对我?”裴云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夫人,她没想到往日里春风和煦的姨母,竟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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