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手指搭上他胳膊,就着车外漏进来的光仔细摸了一遍。
绵绵小手在皮肤上游走,宋戎抖了抖。
啾啾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怎么了,是不是疼,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她很紧张,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又怕碰到他不舒服的地方,连指腹落在他手臂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宋戎别扭地挑开面,红着脖子,闷闷道:“不疼......是痒。”
哦,原来绒姐姐很敏感啊。
啾啾紧张得挺起的小胸脯终于沉下来,松了一口气。
她用力捏了一下宋戎硬硬的手臂:“你真是吓死我啦。”
宋戎沉黑的眼睛忽然转过来,认真的看着她到:“你别担心,我以后都会好好注意安全,不让自己受伤,也不让你担心。”
啾啾面庞微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甜蜜蜜地,好像吃了一罐甜甜的蜜,她害羞地垂下眼睛,第一次不太敢直视她的绒姐姐。
“嗯。”微不可闻的答应声从她鼻尖发出来。
鬼使神差地,宋戎伸出手指去刮了一下她鼻头。
“要委屈啾啾暂时在马车里,不能下车去看风景,这枝棠梨就在这陪着啾啾吧。”他好像喜欢上了刮她鼻尖的游戏,并乐此不疲。
“你喜欢这个礼物吗?”宋戎问道。
啾啾点头,大大方方道:“喜欢,很喜欢!”
再没有比这更用心,更好的礼物了。
这是她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她从小就长得好,看上她的达官贵人很多,林妈妈要把她留到及笄之年再卖个好价钱。
为了将她的美貌和才情打出去,林妈妈不会阻止那些垂涎她美色的人见她。
那些人也曾送她礼物,最大方的漳平伯蹭送了南海的珍珠。
一斛珠,用麻袋装着,能穿几十串珠子。
可那些不属于她,最终归到林妈妈的口袋里,林妈妈“大方”地给了她一颗,啾啾为帽儿存到了小荷包里。
不知道帽儿她们怎么样了,她和绒姐姐都不见了,那间屋子会住进新的人吗?林妈妈会叫人翻屋子里的贵重物吗?
她们存的那个小荷包会不会被发现......
去了绒姐姐家,她得想想自己能做什么,怎样才能赚钱,总不能白吃白喝,叫绒姐姐的祖母养着她。
她在秦楼学了那么多东西,总有一件是能养活她的。
她还要努力存钱,早早将帽儿赎出来。
处处都需要钱。
啾啾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宋戎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看着马车外的天已经全亮了,太阳也攀上了梢头,此时赶路应当不会太冻手。
他从地上爬起来,矮身出去:“天亮了,该出发了,啾啾,把被子裹紧些。”
啾啾坐正,背靠在车壁上,脚直直地放着,将被子掖得严严地:“是不是要准备进城了。”
“嗯,还有半个时辰到真州。”宋戎将车门拉好,仔细检查有无漏风。
他的声音从车门外淡淡传来:“真州很繁华,到了真州,啾啾可以去逛一逛,玩一玩。”
啾啾捏紧了手指,怕他忘记,忙忙道:“要先买月事带,还有...还有。”
宋戎低着脸闷笑出声,瞧她那着急的小模样,生怕他忘了似的。
宋戎解开了栓在树上的缰绳,赶着马车出林子。
他朗声道:“晓得,晓得,还有衬裤。”
“放心吧,不会让啾啾光着屁股去逛街的。”
啾啾听着他的话,一张脸红得像擦了水色最好的胭脂。
她羞红了面,倒在被子上用袖子遮住脸:“你不要说出来,你在心底晓得就好啊。”
她也是要脸的好不好。
她都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才不穿裤子满地跑呢。
宋戎双手撑在车舆上,利落地坐了上去,催着马儿往前走。
这里离真州近,慢慢赶路也来得及。
“小炉子里温着药,记得喝。”宋戎叮嘱道。
啾啾从被子里爬起来,果然在角落里看到嵌地式的小炉子。
炉子上是一体的铜胆,盛着一指节高的水,装药的小碗就放在水里温着。
啾啾小心地用杯托将它托起来,放在小几上。
药不烫,刚好能入喉的温度。
昨日还觉得臭烘烘的药,因为今日心情好,看着那清香的棠梨花,想着以后和好日子,啾啾一边喝药一边笑,竟觉得那药也不臭了。
但她喝完药,还是摸出了宋戎给她准备的蜂蜜盐渍杨梅。
明明眼睛都被酸得半眯起来了。
但她还是觉得——
真甜,真好吃。
蜜渍杨梅要加青柠才好吃——撕心裂肺!!!
衬裤相当于我们的小裤裤,但是吧,它又很别致,我觉得和光屁股没差别(忽然觉得让啾啾不穿裤子也挺香,这要是婚后日常,那不是撩起裙子就阔以!还有夏天的时候,那么热,就穿着小衣和衬裤睡觉,那岂不是随时都能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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