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硬的态度让对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谢凯泽：“她，有喜欢的人。”
男人心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喜欢的人不是萧总监吗？”
谢凯泽：“不是。”
男人：“那是谁？”
谢凯泽：“是……”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余光中瞥见原本低头的慕乔忽然擡起了头，似乎在朝这边看过来。
明明现在灯光昏暗，慕乔根本不可能发现他才对，可谢凯泽还是生起躲避的心思，慌乱地站了起来。
他关上卫生间的门，他承认刚刚那一秒真的害怕了。
“哎，你听说H·L的瓜了吗？”一门之隔的外面忽然传来讨论声。
“什么瓜；”
“这你都不知道？帝海给上面领导打电话了，说是这次H·L选拔赛的冠军要内定给帝海的公主。”
“真的假的，我听说这次冠军人选很有可能是那位女生，叫什么……慕乔，对就叫慕乔。”
“有本事有什么用，谁让慕乔没有一个能撑她的背景呢？你也不想想，那可是帝海，在巴黎是什么地位？”
“不过这次负责评审的导师我记得有萧陆吧，他可不是会同意的人。”
“我听说上面领导已经给萧陆打电话了，马上就要撤掉他的导师位置，这想走关系的法子多得是，谁拦路就把谁给撤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说的也有道理，可惜了慕乔这位天才设计师，可惜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门外的脚步声愈行愈远，直到最后消失再也听不见。
谢凯泽推开门走出来，还在回想刚刚那两人的讨论。
帝海这家合作商他认识，不仅和H·L有合作，就连DK也有合作。
他给许齐发消息，让他调查帝海的情况，务必确保信息准确详细。
过来一个小时，许齐的电话打过来：“谢总，已经和帝海的人确认清楚，确实和您说的一样，帝海董事长的女儿也参加了这次选拔赛，目的是为了接近萧陆。”
谢凯泽对于萧陆的花边新闻没有兴趣，他只需要确保慕乔参赛的环境公平公正，没有其它任何的偏颇。
吩咐完后，谢凯泽重新回到比赛现场，除了留意慕乔的状态，他的余光分神落在角落里的萧陆身上。
导师五人围在一起，似乎起了争执，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兄弟，你回来了，你也是慕乔的粉丝吗？”刚刚好不容易停住话题的男人继续开口。
“你觉得慕乔能赢吗？”
谢凯泽眼神落在舞台上，语气坚定：“她能。”
“好巧，我也这么认为的。”
黎洛虽然和慕乔一起参加比赛，但现在和她同为一组才知道慕乔的实力究竟有多厉害。
比起在网络上交谈时的“初学者”，她的进步堪称神速。
这一切，都是因为萧陆吗？
黎洛忽然想仰头长叹，慕乔跟谢凯泽在一起的五年真的是浪费了，要是谢凯泽早认识到慕乔身上的闪光点，也不至于到最后亲手将她退出去。
黎洛突然清醒过来，连忙将脑子里过于荒唐的思绪甩出去，他靠近慕乔询问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
“我刚刚有一个想法，关于作品抛光的形式，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黎洛点头：“当然可以。”
萧陆从刚刚开始，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其余人大气不敢出。
“萧陆，这件事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女导师叹了口气，他们也想像萧陆一样有原则，但是他们做不到。
公司的吩咐对于他们普通人而言，就是一句话的吩咐。
萧陆知道他们的为难，他之所以沉默也不是怪罪，而是在思考对策。
可旁边似有似无传过来灼热的视线，让他无法忽视，他转过头看着他们：“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错。”
只不过以后大概率没有继续合作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萧陆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发现信息是公司内部的邮箱发送过来的，大概意思是让他继续担任选拔赛的导师，而合作商女儿内定一事对方忽然打来招呼说让公司严格按照制度执行。
话里话外权当作刚才的电话没有打过，萧陆盯着手机感觉有些奇怪，旁边四位导师的手机也接二连三响了起来，萧陆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和松了一口气的轻松，瞬间猜到他们收到的短信和他的短信一样。
“公司这是什么意思？”
女导师忽然将目光放在萧陆身上：“萧陆，你刚刚也收到公司发的消息了吧。”此话一出，另外三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他身上，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萧陆关了手机，塞进口袋，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但他心里的疑惑和诧异却一直没有消散，反而越发怀疑公司在卖什么关子，他忽然站了起来：“我有事回公司一趟，比赛结束前我会回来。”
“……好的。”
没人敢阻拦，没人敢质疑，因为萧陆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光是站在他们面前粗粗从他们脸上扫过带来的震慑感已经足以让他们感到心悸。
谢凯泽没有错过萧陆的离开，与此同时手机收到许齐发过来“已完成”的消息，注意力再次放在慕乔身上。
四周的一切忽然变得安静起来，比赛场上仿佛只剩下慕乔一个人，周围的场景逐渐虚化和减弱，原本比赛和观众席位上的距离瞬间缩短，仿佛就在咫尺之间。
他脑子里的想法很多，无一例外全都是慕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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