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不过一秒的功夫,谢疏音的脸就爆红,连屏幕都遮盖不住的红。
她拿起旁边的抱枕,紧紧抱着,将头埋在抱枕里,闷闷的不说话。
周韶川看着她那副模样,唇角微微上扬。
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
怎么哪哪都这么可爱,让他的心软地一塌糊涂,哪怕她说要他的命,他大概率都会递刀给她。
声音变得愈发沙哑,伸手轻轻抚摸着屏幕里的小人,“我已经很久没碰你了,音音。”
自从她住院出来,他就没碰过她,实在是住院那几天把他吓得不轻,知道她经不起折腾,所以想着等她身子彻底养好了再说。
可没想到这开了荤,就很难再忍得住。
看见她,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起反应。
“行不行?”他声音沙哑,“看完就不逼你了。”
谢疏音将头埋在抱枕里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擡起头看着他,“那就看一会。”
看一会?
他轻笑,“行。”
她起身去将门反锁,再次走到床边将手机拿起来,走到桌前后,将手机固定在桌面上。
画面里,周韶川看着谢疏音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黑眸变得愈发幽深,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殆尽,只剩下她的身影。
肌肤胜雪,垂落在她身上的发丝都变得格外的好看,就像是一副挂在墙上的油画,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微微突起的锁骨,在雪白的肌肤上就像是展翅的蝶翼,线条流畅的天鹅颈,仿佛浮游在湖边的拂柳,嫩白纤细。
她抱着双手交叉抱着胸口,脸红得不行,“可以了吗?”
“你一直挡着我怎么看?”他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截屏都只截到你捂着胸口的样子。”
谢疏音呼吸一滞,又羞又恼,“反正说好一会!你已经看了一会了,我要穿衣服了!另外,你都没给我看。”
“你之前没看够么?”周韶川低低笑着,“我记得你那会一直盯着看。”
“啊!你别说了!”她红着脸打断他的话,“我那不是看,我只是困了。”
嗯。
确实是困了,困了还知道跟他说慢点。
楼下已经来了客人,谢疏音赶紧穿好衣服,拿起手机,“沈靳好像来了,我先下楼了。”
说完,也不管周韶川说些什么,挂断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他微微眯起眼眸,转而给她发送语音:“我晚点来你家找你,记得给我开后门。”
谢芝带着沈靳登门了,姑姑们都开心得不得了,毕竟沈靳家世背景不错,为人稳重又有责任感,嫁给这样一个人,后半辈子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
谢疏音下楼时,看见他们已经坐在大厅里交谈。
她也找了个地方坐着,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沈靳的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
吃饭时,沈靳跟谢芝坐在一起,气氛很是和谐。
因为中午吃得太饱,她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下桌,走到院子里消食时,就看见周韶川的车停在外面,因为距离谢家老宅还有一段距离,没有仔细看没看见。
她脸上露出笑容,立刻朝着他跑了过去。
黑暗里,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跟西装裤,身影颀长的靠在车边,右手夹着一支烟,俊美的侧脸上留着旁边的树影,影子随风而动,他的五官也就随着黑夜而变得愈发的深邃,大概是察觉到人影朝着这边跑来,他扭头望去,唇角微微上扬,将手里的烟头扔到一边,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风动无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缠着。
他的大掌紧紧贴合着她的腰,低声说:“吃完饭了?”
“嗯。”她倒在他怀里,小声地说,“吃饱了,你呢,你怎么会来?”
“不是你不肯出来见我吗?那我想你,不可能憋着。”
谢疏音一愣,“所以你就打算在这里一直等我?”
“嗯。”
下巴抵着他的胸膛,仰头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喉结,小声地说:“你好笨呐,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
这天底下,也就只有她敢说他笨了。
他不仅没觉得生气,反而还有些开心,果然谈恋爱的人智商降为负数,他也不例外。
唇角上扬,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不是某人说害怕被家人看见么?所以我们这算什么?”
她羞涩的躲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衬衫摇摇头。
他微微弯腰,贴着她的耳畔,“算偷情。”
声响沙哑且低沉,如刮过耳边的风,丝丝缕缕传进她的耳廓,让她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笑了笑,牵着她的手上车,坐到车内,她发现他的车前摆放着她邮寄给他的洛泰尔水晶,同属于大英博物馆里的展览物,她在网上看到一大堆赝品,正愁不知道买什么,就打包进购物车,买下来送给他。
说是赝品,做得还很逼真,至少看起来跟博物馆里看起来差不多,还做了别的创新。
她拿起那个被挂着的洛泰尔水晶,仔细打量。
周韶川说的:“你买的‘展览品’还真的很特别,正品直径18厘米,它给做成了5厘米,正品一共雕刻了八幅画,你这上面就一幅画,还是我的照片。”
说是定制都不为过。
谢疏音脸上一热,当时她下单的时候店家跟她说能定制,她就把他的照片发过去。
“你知道我们的家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笑笑着说,“已经是博物馆了。”
他说的是‘我们的家’。
谢疏音扭头看着他。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她家投射过来的光,但隔得远,几乎是看不见,只能大致看清他的轮廓,他立挺的鼻梁,轻轻向上扬着的唇角,炙热的眼神,无不刺激着她的神经。
接吻几乎就在一瞬间,不知道谁碰上谁,也不知道谁先开始,总归是吻到了一起。
车窗外的风略微有些大了,卷起旁边的落叶,刮过车窗。
不过几分钟,周韶川拿起湿漉漉的手指,轻轻的用纸巾擦拭,轻叹一声,“真不要?”
谢疏音坐在位置上,抓着裙摆,小声地说:“不要了。”
他扭头看着她,知道小姑娘面子薄,她说不要,那就是要。
拿出旁边的消毒纸巾把手擦干净后,靠近她,“我觉得你的嘴巴很不诚实,另外一张嘴比你诚实多了。”
他是不敢碰她。
怕一碰,就又把她搞到住院。
这小姑娘身子弱得很,眼泪也很多,总是哭哭啼啼,哭下来的泪水都能把他半边衬衫给染湿。
不过她是舒服了。
他还难受着。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声说:“你是头一个让我周韶川这么服务的人,喜欢吗?”
她没法回答他,只是抓着他的衬衫,眼泪往下掉。
他明白这不是难受,而是过于激动。
轻轻吻掉她的泪水,安抚道:“好了好了。”
“你总是欺负我……”她小声地说,很是委屈。
“欺负你?”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低的笑着,“欺负你这会你还能哭?欺负你就是让你哭不出来,一个劲只知道喊。”
谢疏音趴在他的胸口缓了很久才慢慢缓过劲来,擡头看着他,说道:“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周韶川轻轻‘啧’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怎么服务完你就不知道感谢?”
他是没碰她。
但是她觉得自己也跟掉了一块肉一样难受。
回来时,眼尾泛红,谢家乔在院子里看见她那样,问道:“怎么了这是,去哪儿了?”
“去散步。”她小声的说,然后就朝着大厅走去。
谢家乔看着她的背影,隐隐约约猜到什么,立刻拿出手机给周韶川发信息,“你碰她了?”
【碰?请你不要说的那么俗气,我那是服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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