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他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止不住上扬。
前面三十几年,总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事业获得成功,人生就算圆满,直到遇到她才知道,真正圆满的人生,是有她的人生。
谢疏音的东西很多,化妆品、护肤品一大堆,还有穿的衣服、鞋子、包包,几大箱都不够装。
不过她是个享清福的命,这么多东西,一概不用自己动手,全是周韶川来帮她收拾。
她坐在床上,看着他在收拾东西,双脚在床边晃荡着,突然说道:“不对,还有东西没带走!”
“还要带哪个?”
“就是你给我抓得那两个娃娃。”
她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在易城给她抓的那两只娃娃,一红一蓝。
他转身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找了一下,在角落里发现了娃娃的身影,把娃娃拿了出来,笑着说:“做得不错,居然没有扔掉。”
她是想扔掉来着。
但后来离开易城的时候还是给带回去了。
现在倒有点像是精神寄托,没了它们两个就有些睡不着。
将两只娃娃塞进行李箱里,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让佣人们把行李都搬到楼顶,在顶楼有私人飞机等着他们。
坐上飞机后,她就开始犯晕,倒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入睡。睡了六个多小时,飞机抵达了私人海岛。
岛内设施一应俱全,连佣人都提前备好,广阔无垠的海平线泛着金光,飞机停在了别墅楼顶,走下来时热浪的风潮便朝着两人涌来。
别墅很大,来之前就已经做过清洁,她跑到一楼大厅,看见外面还有一个泳池,泳池里已经蓄满了水,便跑过去玩起水来,舀起水,再倒入泳池,以此反复、乐此不疲,好似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能带来无穷的乐趣。
周韶川站在身后看着她,甚至倒了杯酒,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明明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她玩得开心、他看得也开心。这大概就是杨叙他们所说,相爱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都觉得有趣,哪怕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都能让人回味无穷。
外面的沙滩和海面泛着热浪,她光着脚踩在沙滩上,从旁边的石缝里抽出一朵花,拿着花就往回跑,跑到他的跟前,他的双手顺势搂住她的细腰,她便将那朵花递给他看,“我刚采的,是不是很好看?”
“这种花也叫海水仙,以前我在毛里求斯住过一段时间,那边的海岛边上长满了这种花,很漂亮。”他弯腰吻了吻她的唇,“喜欢这里吗?”
“喜欢。”她闻了闻花香,“我们在这里住久一点好不好?”
“好,听你的。”
日暮将尽,海浪不断的往岸边拍打,周韶川提前洗完澡出来,而谢疏音还待在另外一件浴室里磨磨蹭蹭。
他走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音音,洗好了吗?”
谢疏音整个身子沉浸在浴缸里,说道:“还没。”
“你这都洗了一个小时了,怎么,就这么怕吗?”
她已经过了三个月安胎期,来之前,就看见周韶川咨询过医生,这个时候要行房事,不要太用力,是可以的。
但小姑娘对这事不大感兴趣了,再加上之前他要得特别狠,她有些怕了,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出来。
周韶川也不急,就站在门口等着,看她能在里面耗多久。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谢疏音的困意袭来,实在有些撑不下去,就穿好衣服走出来。
出来时的光线有点暗,他只开了两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暧昧。
他穿着浴衣坐在床边,头发半干半湿,极其性感,腰间的腰带松松垮垮,绑得不算结实,因此胸肌和腹肌线条在光线的作用下变得格外具有诱惑力,他微微擡眸看了她一眼,拍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坐过来。”
如此直白的话,吓得她脸色骤变,连忙摆手,“这样不行,这样真的会伤到孩子。”
周韶川嗤笑,“你在想什么,没让你用这个姿势,我说你坐过来,我跟你说话。”
“哦。”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脸色有些泛红,走到他身边坐下,单手搂着他的脖子。
他轻轻扣着她的后颈,炙热的吻就迎上来。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呜咽道:“不是要说话吗?”
“嗯。”他微微滚动喉结,轻轻松开她,“等会完事,我让人上来给你按摩,以后每天都有一次。”
他聘请了专业的医疗团队,主要负责照顾谢疏音整个孕期,让她即便怀着身孕,也能开开心心享受生活。
说完,就抱着她躺到床上,粗粝的手掌滑过她的脸颊,杜松木的香气包裹着她的全身,她扭头望着窗外,掠过阳台就是大海,新月正悬挂于夜空之中,清冷的月色照映着整个海面,泛起了银色的光。
旁边的古典留声机里正放着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熟悉的旋律流淌着整个房间,让她陷入了无尽的云端中。
她恍恍惚惚被他拉了起来,听到他说:“专心点,嗯?”
她很难不专心,说实话。
周韶川事后不抽烟,自从谢疏音跟她说过她反感他抽烟开始,每次在她面前抽烟都会得到她的允许。
于是事后喝酒成了他代替香烟的最佳工具,他穿着那件松垮的浴衣,右手拿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扭头看着谢疏音,唇角上扬,“我都没用力,别哭了,乖。”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侧脸,发现她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都没有平时的十分之一的力气,就哭成这样。
她翻身爬了起来,气鼓鼓的朝着卫生间走去,走到里面对着镜子一照,眉头紧皱,歪着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句,“我刚才就说让你别把我裙子撕破,这条裙子我好喜欢的!”
话音刚落下,周韶川就走了进来,从身后搂住她,“赔你一百条?”
“不要。”她推搡着他,“我就要这条。”
她哪是因为这裙子,是因为这件事她本就不愿意,不开心,才拿着裙子发作,眉头皱着,秀挺的鼻子一耸一耸,看起来怪可怜的。
周韶川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下一次不撕你裙子了,行不行?”
谢疏音扭头瞪了他一眼,“你刚才还说半个小时就完事,这都一个小时了,你现在说的话还有信用度吗?”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信用度。
他施施然一笑,也并不在意,反正到了明天她也会忘记她说过的话。
楼下的医疗团队已经提前准备好,得到他的指令后就上楼来替谢疏音做全身管理和按摩,他则端着酒走下楼,坐到沙发上,将酒杯放到旁边的茶几,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烟丝后,深深抽了一口。
在楼下坐了一个小时,上楼时,谢疏音已经睡过去了,负责照顾她的团队也收拾好东西离开。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落到她的身上,他躺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音音,睡着了吗?”
她轻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前蹭了蹭,“都快睡着了,被你一喊又醒了。”
“还有没有精力,能不能再来一次?”
她身子抖了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地说;“你刚才不是说很舒服吗?既然舒服过了就让我睡吧。”
男人床上说的话她也信?
他笑了笑,倒也真不舍得让她辛苦,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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