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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 / 2)

第68章

丁若溪瞳孔一缩, 挣扎起来。

他的吻如他人一般霸道,她越挣扎,反而越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苏会边动情的吻她, 边用另一只手解她的扣子,低哑魅惑的嗓音从两人交缠的唇~舌中溢出:“昭昭, 原谅我好么?”

丁若溪呜咽着躲都躲不开, 刚吐出一个“不”字,就又被他吻住,眼看他的手往下摸去,她发狠的咬了他一口。

苏会吃痛“嘶”的一声, 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丁若溪趁势忙用被褥裹着自己挪到床榻内侧, 满脸警惕的盯着他。

苏会本不擅长饮酒, 可因连日来两人的关系逐渐僵化心头郁结,这才在应酬时多饮了几杯, 回来后又见丁若溪未像之前那般排斥自己, 这才醉意上头起了亲近之意, 被她一咬, 再这么嫌恶的一盯,醉意霎时醒了大半,他低头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xue,沙哑着声道歉:“抱歉,我刚才一时没忍住, 就——”

不待他把话说完,丁若溪抱起被褥越过他就要下榻。

苏会心里起了愧疚忙拦着:“你要做什么?”

丁若溪眼眶红红的,似是懒得看他一眼, “我去睡地上。”擡脚越过他下榻,将被褥扔在地上, 弯下腰就要铺地铺。

苏会眉峰紧拧,三两步下榻拽着她手腕,将人推到床榻上:“就算睡地上,也是我去睡,你去睡床。”

他身形高大,做起活来也利索,三两下就把地铺打好了,并躺了上去。

丁若溪再未言语拉高被褥脸朝内躺下,闭上了眼睛。

屋中静谧,唯有彼此轻缓的呼吸声。

苏会眸底布满了血色,一直面朝丁若溪侧躺着,夜里光线本就不好,床帐内更是昏暗一片,从他这边望去,只看到蜷缩在床榻上一团朦朦胧胧的影子,女子身上的幽香如蛊如影在屋中蔓延,无孔不入。

明明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们两人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触碰不得。

苏会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艰涩的开口:“昭昭。”

床榻内毫无动静,可他知道她还没睡着,但她就是不愿理他。

不过这样也好,若搁在白日~他恐怕没有勇气说出这番话来:“我知你不愿理我,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清楚。”

苏会语气顿了顿,带着往日的追忆和歉疚:“那日~你质问我的话中有一条是错的,当年,我在射猎场救下你时,确实存了给苏慕凉牵线搭桥的心思,除此之外,我对你的心思没有半分的虚假。”

丁若溪耳尖动了动,唇蠕动了下,迟迟没有开口回应。

苏会自嘲道:“至于后来又顶替苏慕凉和你相处,一半是被王妃和苏慕凉施压给我的亲情牵绊,不得已为之,另一半则是出于私心,我见不得苏慕凉频频向你示好,见不得他为了博你一笑耍各种手段,所以——”

丁若溪冷不丁的嘲弄道:“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时,一边觉的愧对苏慕凉,一边又觉得欺骗了我的真心,于是就对我若近若离,不理不睬?”

苏会被戳中藏在心底最隐晦的心事,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渐重。

在丁若溪知道苏会就是当年她倾慕的男人时,她对他的情愫一瞬化为乌有,如今对着他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厌倦,甚至于开始后悔,早知如此,苏慕凉那日杀他时,她宁愿死去也再不会替他挡飞镖。

丁若溪眼睫轻~颤,将自己蜷缩在被褥中,这是被伤害后防御的姿态,“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翻这些陈年旧账,事已至此,你强扣下我,也不过是留下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于你而言没有半点好处,你不若把我放了,说不准我那日想通了还会感激你。”

苏会眸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垂于身侧的双拳倏然紧握成拳,涩声道:“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放你走的。”

丁若溪不知他为何这么执着于留下自己,吸了吸鼻子轻声问:“若我非要走呢?”

“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接着,背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床榻一沉,苏会从背后抱住了她。

丁若溪不妨他忽然改变主意,身子挣了挣,却被他连同被褥抱的更紧,他的头陷入她颈窝里,发狠的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三年前,她面对对她若近若离的苏会,多么想他如今日这般对她这般在意。

于是,哪怕丁家遭遇劫难,她知他们两人再无可能时,心底还是念着他的,甚至在她把她当成苏慕凉求娶她时,她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还卑微的将心底这根横着许久的尖刺重新掩埋起来,欢欢喜喜的嫁给了她自以为的心上人。

而今,事实血淋淋的摊开在她面前,原来她的心上人,并非苏慕凉,而是苏会。而他竟能眼睁睁的看她落难,嫁给他的弟弟,这里面对她又有多少感情呢?

丁若溪只要稍微想一下,心头就如被千万利刃捅穿,痛不可支——

而他如今这样的回心转意,一心一意的偏爱,是又在做给谁看?是她吗?

可她要不起,也不屑要!

“放手。”

“我不放。”他反而将她抱的更紧。

丁若溪挣脱不了他,索性紧闭双眼,明明早告诉自己不会在为他掉一滴眼泪,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满脸。

*

次日,丁若溪迷迷糊糊睡醒时,苏会仍旧没有离去,见到她醒了,支起手肘低哑的轻笑:“醒了?起来吃点东西,今日我有空,带你出去散散心。”

丁若溪眼圈下隐着一团黑青,转过脸并不看他,硬~邦~邦的道:“我要见我五哥。”

苏会脸上笑容僵住。

不待他开口拒绝,丁若溪忙补道:“你承诺过我的,只要我不走,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苏会被堵个严实,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也罢,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个要求。”他语气一顿。

丁若溪眸子一亮,转头看他。

苏会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我要陪你一起去。”

丁若溪对他提的要求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为此窃喜,她佯装冷着脸拂开他搀扶她起床的手,“我自己来。”言罢,径直下榻洗漱去了。

苏会盯着她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心里想着,哪怕她现在恼他,恨他,但早晚有一日~她会明白他对她的心意,并原谅他的。

在两人吃早膳时,秦用就把出行的马车准备好了,苏会怕引人注意,只带了秦用和几个随行跟随,一行人到京郊别院时正赶上丁若华吃午膳。丁若溪刚下马车,就见丁若华瘦骨嶙峋的坐在院中,看着一桌子饭菜发呆,鼻头就是一酸,还没上前,丁若华率先看到了她,激动的“蹭”的一下从饭桌前起身欲走出院门:“三娘。”

把守院子的侍卫立马拦着了他。

丁若华不过一介书生,自是挣不过,急的满脸通红:“让开。”

然而那些下人不为所动。

丁若溪脸上的激动之色转为揾怒,转头看向苏会:“我五哥在乡下自由惯了,不喜欢拘束,你把你的人都撤走,放他自由,我就不走。”

苏会眸色微闪:“此话当真?”

丁若溪听他质疑,冷声道:“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人跟着我。”

苏会今日陪她出来,本就打着讨好她的心思,遂主动退了一步,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自是信你的。”说着话朝那些下人拂了下手。

那些下人立马退到一边。

丁若华虽迂腐,可不是个傻~子,见状对前几日苏会和他说的话又信了几分,顿在原地越发痛心疾首,“昭昭,你怎么能和他——”

丁若溪忙甩开苏会的手,满脸苦涩的垂头对丁若华道:“五哥,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记得今日是你生辰,我们先过完生辰再说。”

两人说着话一同朝屋里去。

苏会擡脚就要跟上。

丁若溪身后仿佛长了眼睛般,冷不丁的开口制止道:“五哥不想看到你,你先去忙吧,待会再来接我。”说罢,转头扬声对连枝道:“去外面街上帮五哥打壶酒来。”

苏会顿下脚步没再跟上去,转而低笑道:“我车里就有好酒,不用连枝去外面买了,权当是我送五哥的生辰礼。”转头吩咐秦用:“把那坛上好的女儿红搬过来。”

秦用立马去了。

丁若溪面上无甚表情,但也没拒绝转身进了屋。

待两人在屋中站定,丁若华刚要张口,丁若溪忙将他拉到墙角处,小声道:“五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先按照我说的做!”

*

苏会是个没耐性的,在院中等了好一会儿,见两人还没从屋中~出来,索性吩咐秦用再去对面街上有名的饭铺子买来现成的菜来,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人刚到郊外军营,就有副将急匆匆的来禀:“今日城中又涌进来了一大批流民,这些流民缺衣短穿的,又没个一技之长,有些饿得很了,竟结伴去抢劫,只这半个月城中被抢的人家就有十几家,惹的城中民怨沸腾,纷纷去京兆尹那告状,不让朝廷再放流民入城,京兆尹怕此事传到圣上耳中,治他一个渎职的罪名,就令守门的将士不再放流民入内,这些流民被阻在城外也不老实,不停的滋生是非,这不,今日一早咱们的将士就在河边发现一起抢路人钱财的祸事,人我已经派人抓到了,也都老实招供了,说是实在是饿的没法子了,这才抢劫的,可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毕竟我们的军营就在城外,若这些流民攻击军营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苏会眉峰紧锁:“吩咐下去,从我开始军中六品以上的将士,每人捐献二百两,其余将士按需捐献,不可强迫,你拿着这些捐来的钱去购买粮食,先分发给这些灾民冲饥。”

副将领命,“这是个好主意。”转身就要去。

“等下。”苏会解下腰上玉佩,扔给副将:“我捐银一千两,外加这块玉佩,你把它拿去当了,换成银子。”

副将大惊失色:“将军,这可是您的传家~宝啊,万万使不得。”

“钱财乃身外之物,快去。”苏会毫不在意的催促道。

副将见劝不动,咬咬牙去了。

这一忙就忙了大半日,等苏会忙完手头的事赶回京郊别院时,金乌已西沉,灰白雾气从天际和郁郁葱葱的树荫处弥漫开来,砖白瓦的房屋最深处,菱花窗上透着橘红的烛光,梦幻静谧的不似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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