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无非是想要让他明白,在冉蓁那边他比他更优先。
司淮之不禁冷笑,他难道在乎?
说到底他只是想要体验一下子过去人生中缺失的感觉,就像是有些人会把蹦极当做人生愿望清单,体验过了可能也就那样。
至于想要把伤口的恢复情况给她看看,也只是不想这几天的仔细照料浪费罢了。
他也不知道脑子犯了什么毛病,分明叫一下佣人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要按着她的叮嘱亲手换药。
单手固定纱布麻烦都麻烦死了,他又没痛觉,不小心力气大一点可能就又出血了,再来一遍司淮之肯定没有这个耐心。
像是为了证明自已根本不在乎,司淮之没有当一个煞风景的人。
他本来就是来找冉蓁的,于是干脆在冉蓁工位边上的沙发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她忙完工作。
是了,工作。
说到底她这么尽职尽责,只是因为面前的那个男人是她的老板,司淮之不认为撇开这个身份,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
终归只是暂时的。
冉蓁也搞不懂为什么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两三个小时,秦钧就又不舒服了。
她不是专业的侧写师,没办法通过微表情就能判断出他人的犯罪心理,再加上秦钧根本就没有理由骗她,对他又没什么好处,所以冉蓁连怀疑都懒得怀疑。
以前秦钧难受了都会自已忍着,像现在这样主动来找她,冉蓁就有一种他们关系果然变好了的感觉。
大约是顾及到有外人在,秦钧没有拜托她在这里抱他,而是主动地低下头,让她将手掌覆在他的脸上。
“这样好点了吗?”
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软软的,凉凉的。
秦钧本来就没有觉得头疼,自然也不存在“好点了”这样的说法,他不想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骗她,便只是道:“很舒服。”
这几天骚话听多了,冉蓁大脑里的某些神经已经麻掉了。
现在对她来说,只要系统的进度没有进行一个迅速地跳,那就说明这句话没有OOC,算不上骚话。
“不难受了就好。”冉蓁淡定地收回手,“一会儿还有会议,我这边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你先自已休息休息。”
想到秦钧难受可能没办法好好工作,她又问:“需要我把陈助理叫上来吗?”
“不用。”他说,“我可以处理好。”
“好。”
冉蓁放心了,她正准备回自已的工位,秦钧又拉住了她,等她停下脚步他就松了手:“他要是让你做什么,你可以直接拒绝。”
“嗯?”冉蓁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司淮之,虽然不明白秦钧为什么突然叮嘱这么一句,不过她还是应道,“我知道的。”
走回工位的路上,冉蓁就忍不住想。
难不成是秦钧以他对司淮之的了解,预感到老朋友要做什么骚操作了,所以才特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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