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驰很庆幸后面把酒换成了水,要不然这一圈圈敬下来,他估计就趴桌子底下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热闹了一日的镇国公府开始送走这些前来道贺的客人们。
楚定驰揉揉发胀的额头,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他回到了云和轩。
此时,慕映烟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红色里衣。
可能是刚沐浴完,白皙的脸颊上透着几分红晕,分外诱人。
见楚定驰回来,慕映烟道:“厨房那边正温着粥,你先去沐浴,一会儿出来喝粥。”
楚定驰点头,揉着额头进去浴房。
泡了一会儿澡,楚定驰的醉意消散了些,突然意识到他没带里衣进来。
“楚昌!”
楚定驰扬声喊道。
楚定驰身边没有丫鬟,一直是楚昌在身边伺候。
没一会儿,进来一个人。
却不是楚昌!
“公主?”
楚定驰一愣。
慕映烟将里衣放在浴桶旁的屏风上,挑眉道:“你以为是谁?”
“楚昌呢?”
慕映烟走到他面前,弯腰靠近他道:“驸马,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大婚,楚昌怎么可能在我们的婚房?”
有慕映烟在,楚昌不适合再待在内室。
楚定驰拍拍额头:“我喝迷糊了。”
慕映烟笑笑,直起身道:“洗好就出来,粥已经送来了,你喝了那么多酒,不喝些粥,明日起来会很难受。”
楚定驰点头:“好。”
等楚定驰沐浴更衣从浴房出来,便发现桌上放的一碗清粥,他走过去坐下,没一会儿就把一碗粥喝得干净。
他这一晚上,光顾着敬酒了,真是一点饭菜都没吃,肚子里很不舒服。
喝了粥后好了很多。
慕映烟见他喝完,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怎么没绞干头发?”
“太麻烦了。”
慕映烟看向妙雪:“取手帕来。”
夫妻多年,慕映烟知道楚定驰最烦的就是沐浴后绞干头发,通常都是楚昌帮他。
楚定驰一愣,站起身道:“我去外室让楚昌帮我就行。”
慕映烟压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我不行吗?”
楚定驰抿嘴:“公主怎么可以......”
“我想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娘子,不行吗?”
慕映烟打断他的话。
楚定驰沉默一瞬,道:“不帮我绞干头发,也不代表公主不合格。”
没人规定娘子一定要帮夫君绞干头发,尤其是他们这种不缺下人的府邸。
慕映烟道:“那我自已想做,可以吗?”
楚定驰不再说什么。
慕映烟接过手帕,一点点绞干楚定驰的头发,道:“我今后唤你相公,好不好?”
楚定驰喉咙发干:“为什么?”
慕映烟轻笑道:“感觉比驸马要亲密一些。”
驸马,这个称呼慕映烟叫了十年,仿佛是在称呼官职而非夫君。
大婚当日,慕映烟想要改变这个持续了十年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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