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子又笑了笑,带着欣慰地说道:“说起来,这次对付岑俊哲,你的表现出乎我的预料。”
这是李苍第一次面对这些邪神、野神的污染案件,可全程表现却没有丝毫害怕,也没出现任何疏漏,相当地镇定。
能够这么快将岑俊哲解决,也离不开李苍的功劳。
特别是他的灵符。
尽管一阶灵符对岑俊哲的伤害没那么大,可当这些灵符数量来到一定程度,就能产生质变。
“还不是你教得好。”
李苍难得恭维一句玄风子。
“哈哈哈!”
“那也是!主要是师父厉害。”
玄风子开怀大笑。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
......
两日后。
李苍、玄风子以及章雄来到安兴城十几里外的一处村子。
“这就是青竹乡了...何兴的父母,应该就住在这里。”
章雄轻声道。
“走吧。”
“完成何兴的遗愿。”
玄风子神情平静。
何兴出生一个农户之家,除了父母之外,家里还有两个哥哥。
不过这两个哥哥也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所以全家都希望何兴考中举人,出人头地。
无形之间,这也造成了何兴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导致最后相信了岑俊哲的蛊惑,完成了沟通文骸仙的仪式。
三人一路打听,很快就来到了何兴父母家中。
那是几间低矮的土房。
一个肤色黝黑,脸色皱纹很深的老妇人正在门前编织着竹篓。
一个竹篓能够卖两个铜板。
而通常编织这么一个竹篓,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你们是?”老妇人看着人高马大,身穿捕快服的章雄,以及身穿灰色道袍的玄风子、李苍,神色疑惑。
“老人家...这里是何兴的家吗?”
章雄面对这位老妇人,态度也变得平和起来,没有之前那种冷峻。
“嗯...我是何兴他娘。”
“他出什么事了?”
何母疑惑问道。
“何兴他父亲在家吗?”
章雄没有直面回答,又问道。
“他...他在田里。”
何母犹豫一下说道。
“能否将他也请过来,我有些事情想和两位说。”
章雄温和说道。
“好...我就将孩子他爹叫过来。”
何母意识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编织的竹篓,跑去田里。
没过多久。
何母就带着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头,一路小跑回来。
“官爷,何兴他是出什么事了?”
何父急声问道。
章雄叹了一口气:“我是衙门捕头,章雄。”
“何兴在前夜,不慎溺水而亡。”
“他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由于尸体腐烂,只能先一步火化。”
“我已经请了这两位道长给何兴做了超度法事。”
“还请两位节哀。”
章雄手里捧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
等到他将黑布揭开,是一个白色骨灰坛。
“我的儿子!”
何母哀泣一声,直接昏死过去。
何父也是浑身颤抖,勉强从章雄手中接过那骨灰坛。
玄风子上前一步,神情肃穆:“贫道给何兴超度时,他曾托梦给我。”
“他在梦中和我说,需要能够对二位说一声道歉。”
“他很抱歉,这么多年一直让你们失望。”
何父闻言,当即抱着那骨灰坛痛哭起来:“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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