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龙腾超导公司。
说起来，顾念安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这家公司了。
不来不代表不重视，过年该有的福利，他都让人安排好了。
“老板，雷总就在一号实验室里。”
宋晓雪跟在顾念安身后，眼眶中还带着些许泪花。
“我知道我不该这时打扰您的，但我们说的话雷总都不听。”
“他已经连续加班二十八天了，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他……”
顾念安闻言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这是正常人类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最重要的是，顾念安作为老板，还没要求他们加班。
雷利一个打工的，这么拼做什么？
刷过几道门禁，两人总算进入了一号实验室。
“老雷、老雷！”
顾念安连着叫了几声，总算引起了雷利的注意。
“顾总，您来了啊！” 雷利扶了扶眼镜，笑着跟顾念安打了个招呼。
三十来岁的雷利，头上已经长出斑驳的白发。
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顾念安觉得大半个月没见，他的白发多了不止一点半点。
“老雷，你这是怎么回事？”
“宋姐说你连着加班一个月了？”
“怎么，想猝死骗我的工伤赔偿啊？”
顾念安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顺手递出一支香烟。
雷利笑呵呵接过香烟，顺势别到耳后：
“嘿嘿顾总，实验室严禁明火。”
“那咱们……那我陪你出去抽，顺便透透气！”
顾念安直接上手，想把他拉走。
“不了不了，这篇文章还有一小节就看完了，您稍等。”
还没等顾念安回话，他又专心看向屏幕。
足足二十分钟之后，雷利才再次抬起头。
顾念安这回学精了，不等他开口，直接就把他拉出实验室。
点燃香烟，雷利脸上浮现解脱的神情。
顾念安和宋晓雪在一旁看着，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说他疯，他还真是疯子！
“老雷，我又没给你们下硬指标，你这么急做什么？”
“再说了，科学研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这样除了累坏自已身体以外，应该没别的收获吧？”
顾念安没想到，向来急于求成的自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板，我没急，我只是想看看美国佬到底想要什么而已。” 雷利吐出一口烟雾，嘶哑说道。
“美国佬？你说的是……上个月那件事？”
雷利点点头：“没错，国安的同志说的有道理，美国佬向来无利不起早。”
“可是我不知道，我们手上到底有什么，是他们宁愿出动间谍也要抢去的。”
手上有底牌，却不知道是哪张的感觉让雷利近乎疯癫。
顾念安思索半晌，又递出一支烟：
“老雷，我觉得你想错了。”
“我错了？”
“嗯，搞科学研究又不是选美，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有人觊觎，只能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让他们产生兴趣了。”
“只要我们方向对了，接着干就是了，总有一天能获得成果的。”
“而你一心想着别人的看法，说不定反而会连累自已的研究。”
顾念安是文科生，说实话并不懂科学研究的过程。
但道理就摆在这，这总是没错的。
雷利又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地嘀咕半天：
“老板，你说的对，可能是我钻牛角尖了。”
此话一出，顾念安和宋晓雪都松了口气。
“我不管以前的资料了，待会儿回去接着干！” 他拍拍胸脯，对自已信心十足。
此话一出，两人的脸色再次垮了下来。
“今天大年二十八了，你不准干了，回家过年去！”
顾念安担心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又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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