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指尖绞着帕子边角,眼尾泛红。
自太医诊出“喜脉”以来,这样的愧疚已不是第一次漫上心头。
她望着萧临渊低头替她揉按腰肢的模样,鎏金冠冕垂落的玉珠扫过她膝头。
像极了他初见时眼底的冷冽,却又在触到她时化作春水。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萧临渊忽然抬眸,指尖顺着她腰线滑向小腹。
他的掌心的薄茧隔着月白羽纱,仍烫得她身子轻颤。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覆住她整个小腹,指腹轻轻摩挲着,像在安抚一只蜷缩的小兽。
“可是小皇子又在折腾你了?”
青禾慌忙摇头,发间银铃步摇的珍珠流苏簌簌作响。
她不敢直视他眼中的期待,只能盯着他眉间浅疤,喉间像塞了团棉絮:
“陛下……臣妾……”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若他知道这喜脉是假的,他该有多难过?
萧临渊却误会了她的不安,忽然低头,隔着衣料在她小腹上落下一吻。
青禾惊得僵住,只觉他的唇比掌心还要烫,透过薄纱烙在肌肤上,像团小火苗在跳动。
“朕的小皇子倒是顽皮。”
他嗓音低哑,掌心贴住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打圈:
“昨夜朕批折子,他竟让你不得安睡,攥紧了朕的袖口。”
“等他出来,朕定要打他小屁股,教他懂得心疼母妃。”
青禾鼻尖发酸,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跳动的脉搏,像头沉睡的猛兽,此刻却为她收起所有利爪。
“陛下……”
她终于抬头,杏眸里盛着水光:
“若是小皇子生得像你,定是个不听话的。”
萧临渊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贴紧她的肩膀:
“像朕才好,将来替朕护着你。”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已胸前,龙纹锦袍下的心跳声如擂鼓。
“朕当年在北疆,曾亲手杀过三千个妄图偷袭的蛮族勇士。”
“可如今抱着你,竟怕你被炭火烫着,被银铃硌着。”
“这小崽子若敢让你掉半滴泪,朕定要教他骑三个月的烈马,尝尝什么叫‘疼’。”
青禾望着他认真的眉眼,喉间忽然发紧。
他说这些话时,指腹还在她小腹上轻轻画圈,像在描绘未来的模样。
可她清楚,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的掌心贴着他的掌背,感受着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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