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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 / 2)

番外1

距天门涧一行已过五百年,南音隐居在一个名为“捡风”谷中,做起了治病救人之事。

琴音跳跃于山间水瀑,萦萦绕绕地化作一股舒缓人心的清风,幽静又清凉舒适,好似一双美人轻柔无骨的玉手,将听曲人心里烦愁一一拂去,实属乐哉,悠哉。

南音身着素色衣衫,发髻挽得简洁大方,于亭中静坐,双目微闭全心沉醉其中,好似不理红尘。

一曲终毕,弹琴人收回骨节分明、好看到过份的手指,脸转向她。

她装扮素朴,五官精致和谐,闭上眼时温柔尽现,清和醉人,赏尽这恬静时光,美得不沾人间烟火。

时至春分,梨花飘扬满地,随风动在南音头上、肩上。

远处一人比风的速度更甚些,来到她身旁:“姑姑,有人来了。”

男孩模样稚嫩,十五六岁模样,五官硬朗,虽算不上眉眼如画,也是俊朗少年模样,而这样一张脸,却有一对不安份,好似快要起飞的眉毛,和一双冷俊狭长的眼睛。

“嗯,”南音听此点头,脸上未出波澜,仍是闭着眼,不作任何表示予他。

墨觉见此无奈摇头,转身离去。

南音这才睁眼,睁眸中透出几分与外貌不符的情绪,一时眼底无波,难以捉摸。

看向对面时才多出了几分笑意,手指不安分地摆弄身前的茶盏杯子,就着茶水舞画着什么:“公子的琴曲,当真是妙不可言。”

焦仲溪微微点头,双眸虽不能视物,但仅凭那轻轻勾起的唇角,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看到窒息唇角缓缓打开,带着比曲子更加动听的声音:“姑娘喜欢就好。”

南音笑容更甚,兴致很高:“如此待我回来陪我下棋如何?许久未下,如今手痒的紧。”

她急不可耐的声音惹笑了面前人:“好,我等着姑娘。”

暖流直击心底,南音的笑意又多几分。

捡风谷清宇堂,南音端坐于堂上。

“如何?”问向墨觉。

墨觉自觉递上物件,犹豫道:“是项衣,不过有些奇怪。”

打开匣子,项衣展于气间,七彩聚具且状若衣衫,生于凌云暗檀,稍有采颉不甚,就会化为一摊血水毙命。

“何处奇怪?”

“谷外之人手执项衣,说自己是和尚。”

南音不解墨觉话中之意,正待问,外间有人高声走进。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闻捡风谷主是出名的冷漠无情,如今看来倒是名副其实。”十足的讽刺之意。

出声者身着水蓝色常衫,墨色长发由一根玉带束在耳后,步伐有些不稳却很快,只下身隐隐有些颤抖,虽是平淡五官,也算得上清朗阳光。

而南音所见是他长发飘扬,与和尚身份去之甚远。

她轻笑:“如此说来,我与阁下这长发和尚倒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焦决听此深觉理亏,心中不快。

十分疑惑城主为何非要要来时递上自己是和尚的身份,如今栽在这小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又暗自怪自己嘴欠,好端端的说她干嘛?

到此也只好强端着脸面,轻咳转移话题:“咳咳,长发和尚我们暂且不谈,如今捡风谷既然收了我的物件,自然也要帮我救一救这身患恶疾之人的。”

言语中带有明显急促。

捡风谷的规定,以药换医,患疾之人的病越是严重,药材自然也就越珍贵。

而项衣是恰好是南音苦寻多日无果的珍稀药材,自会为他医治。

但因这人的无礼,便故意想晾他一晾。

当看到他不断发抖的双腿时,南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既然阁下如此着急,不知这恶疾之人在何处?”墨觉先问。

焦决想做摸胡子动作,却发现自己没有胡子,尴尬地放下手,瞬时有些红晕浮在脸上,让人不觉有些好笑:“你这小子,太浮躁,我不跟你说。”

“你!”墨觉平白被批,自然生气。

南音拦下他,走下堂去。

“我看阁下是需要用酒泡全身至三天,如此一来。”她轻靠在焦决耳边。

“阁下的下半身才可好到断根啊。”话语三分毒,眼神七分毒都给了这为“严重的病人”的身上细节。

从他进来时,浑身上下散发的刺鼻酒味,就知道这是个嗜酒之人,而他所患病灶又皆因这酒水所致。

南音面纱挡面,看不见情绪变动。

焦决可能是没想到如此一个小丫头如此直接,竟脸上更是红烧一片。

“这怎么行,这可怎么得了!”要他泡酒里不喝酒,还三天三夜,这可得要他的命啊。

南音冷笑,铁了心的要逗他一逗,别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是他这无礼之人就该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

“为了感谢阁下的东西,我愿拿出我捡风谷佳酿梨花醉供阁下治疗,如此阁下是否满意?”

虽过程痛苦些,效用却是极好的。

焦决听此,眸子里闪出精光。

虽下身两腿的瘙痒实在是难耐,但他焦决的爱酒之心是不会被一点小小的骚痒给打败的。

“嘿嘿,既然你如此诚意,我也不好拒绝你不是。”双手合掌摩擦,好一个酒鬼模样。

南音标准微笑,转身微笑凝固,清冷的眸子看向墨觉。

墨觉立刻神会,走到焦决身旁,作出“请”动作:“跟我来。”

焦决嘻哈跳跃着前行,走的极快却不忘回头对南音说“丫头,三天后我们再见。”

捡风谷后院,清宇堂中,焦仲溪听到南音用梨花醉给焦决泡身时?

他嘴角轻勾,不过依然无人得见。

清风凉凉,春雨济济,把四周空气洗涤得清新自然,川草树木都菀如新生,夜晚清凉时光惬意

南音还在与焦仲溪下棋,他虽然视物有碍,但棋技却没受影响,她下得兴起,专心致志不为外物所动,难得她兴趣高涨,他也就陪她如此下去。

若不是捡风谷远处那传来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惨叫,南音也不知道她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不一会便有墨觉就走上来:“姑姑?”

墨觉年纪尚小,面对焦决那发疯的样子,自然是没了招,只有来找她。

不料,南音摆手:“等我下完棋再说。”

墨觉苦恼,他是等得,可那焦决的模样他可是看得清楚,难受得紧,要是姑姑再晚些过去,不知道会怎样。

再看焦仲溪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墨觉更觉脑子疼得不得了!

不过有一人比墨觉更着急些。

“小丫头!!!”焦决飞快地跑进屋里,身上不着寸缕!

他进屋便径直向南音跑去,幸而焦仲溪及时转屋内中央,将南音的视线全部挡住。

接着长袖一挥,象牙白的衣袖便飞到了不着寸缕的焦决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劳驾一下?”焦仲溪轻声,一个眉目慈祥的老人走出来

“焦公子有何吩咐?”是南音多年前收留的老人,看着虽年是已高,也依然精神奕奕。

“劳驾把他带去,用竹青水净净身。”

“好。”佘叔毫不费力地扛起他。

南音这时才将头伸出来,看到满脸通红的焦决被余叔抗走,试图和她说话的急躁神色和被抗走时无助的眼神。

再看到他露出脚踝的斑斑点点红印,不自觉地缩了缩她的小脑袋。

焦仲溪转过身来时,她正是这幅模样,他似有感应:“怎么了?”

南音心跳骤停,慌忙拿起棋子:“我想棋局呢,想棋局呢。”

焦仲溪灿然一笑,衬着这日出的光亮格外耀眼。

“姑娘可想听听在下新谱的曲子?”焦仲溪摸着手中不知从那拿出的玉笛。

南音将手中的棋子抛向半空,一脸谄媚地上前:“棋局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此得上焦公子的琴音呢?”

焦仲溪颔首:“姑娘说真的?”

南音目光流转,心中翻涌,面上却无事一笑:“当然是真的。”

这些年她日日为他的“病”殚精竭虑。

他便日日为她弹琴下棋回报她,使得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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