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Rega笑，随后就开心地离开了摄影棚。
彭靖阳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江月明，他坏笑着，“凌煦，让江月明来我的化妆间，之后你在车里等我。”
“靖阳，你晚上还有舞蹈和声乐课。”
“让你等就等，不会很久的。”
凌煦无奈地按吩咐办事。
江月明敲着门，彭靖阳开门，把江月明抓了进来，反锁上门，一只手抵着门，看着江月明，“看不出出来，你还真是会勾引人啊。”
“你愿意上钩还怨我了。”江月明并不怕这个色荏内厉的小男孩，他直视着彭靖阳的眼睛。乌黑的瞳仁，利落的剑眉，配上那张痞帅的脸，江月明的心也空了一下。
“我今天听话了吗？”彭靖阳似乎像是一个讨要奖赏的小孩子，眼巴巴地看着江月明。
“还行。”“少爷我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配合你四个小时，你就说一句还行。”“可以。”“不够。”“你进步了。”
彭靖阳显然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点点头，把身体从江月明面前挪走，坐在凳子上：“本少爷今天被你调戏了，你这是性扰骚。赔钱。”
“没有。”“什么没有？”“没有性骚扰，也没有钱。”
彭靖阳被江月明的话噎住。
他继续狡辩，“那你拉腰链那一下，就是在勾引我。”
“你不开心吗？当时红了脸的可不是我。”江月明歪着头，看着彭靖阳。
“你....”
江月明闪过一丝邪恶，慢慢靠近彭靖阳。说，“我那不是性骚扰。”他伏在彭靖阳的耳边说，“是我想要你乖乖听话，狗不都是拉链子才听话的吗？”
彭靖阳被他说得血脉喷张，他反手把江月明揽在怀里，看着他，“快，我要亲你，给我奖励。”
江月明看着闭着眼噘嘴的彭靖阳，五指并拢，用指肚拍了他的嘴，“我反悔了。”
“你他妈的玩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什么信什么。你这样以后被骗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艹，你耍老子呢？”
江月明佯装惊讶，“聪明。”
江月明看着委屈中带着愤怒的彭靖阳，收起他的冷嘲热讽说：“今天是我撒谎你才听话，安安分分地工作，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呢？你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和工作人员发生冲突，之后万一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大人物，那你之后还想怎么混圈子？”
“我没想过。”
“我说了，你应该想想。”江月明想起了凌煦，他说，“凌煦是个好人，跟着你估计吃了不少苦，对他好点，他是你的经纪人，也是跟了你这么久的人，对他有起码对人的尊重。”
彭靖阳：“你就会教训我。”“我是在提醒你，你不能一辈子靠彭家，你只能靠你自己。”
“知道了。”彭靖阳说，“那你还要在伦敦吗？”
“明天就回去了，凌晨三点的飞机下午一点到云城。”江月明看着彭靖阳，“一年半后，回国后我希望你能长大一点。”
江月明想，长大一点就好，完全长大的彭靖阳会是什么样子，是不可控的，或许已经有女朋友，结婚生子，趁着他们还有瓜葛，就尽可能地多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吧。
等他解决完这一切，在监狱里，他也会凭着这点美好度过在监狱里的余生吧。
“切，你走了，我又要无聊了。”
“乖。”江月明放软了语气。摸着彭靖阳的头。
“哼，我可是记性很好的。你欠我的奖励，你必须给。”
江月明很吝啬也很怕付出承诺的人，但是面对着彭靖阳，他说出了他的第一个小承诺，“只要你长大了，我就给你。”
“走着瞧吧。”
江月明摇头，打开门，彭靖阳叫住他，“江月明！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真心笑一下？”
“还是那句话。等你长大。”江月明背对着彭靖阳，露出很自然的笑。
只是，彭靖阳没看到。
江月明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人敲着他的门。
“快递。”“谢谢。”
江月明看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他戴上口罩，轻轻地晃了一下，不像是危险物品。
他打开，是他和彭靖阳在一起时候的照片，从舞蹈室到吃饭，再到摄影棚，拍得十分清楚。
有人在跟踪他！
照片的底部有一张纸条，上边是从各类报纸上剪下来的的字，拼成一起：
做得真棒！不愧是我的“宝贝”。
江月明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这个语气，除了是他们还能是谁？
江月明拿出碎纸机，把照片和纸条一起碎得完完全全。他咬紧牙根，是被激怒了吧？兰纯子，元昊天，来日方长，走着瞧。
凌晨的伦敦机场人不算很多，江月明到的时候是1点，下午的那封恐吓信让他心绪不宁，也没睡一个好觉，心情极差。他皱着眉，正准备过安检的时候，他擡头居然看到了穿着蓝色卫衣和短裤的彭靖阳，他就这么站在人群中，笑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彭靖阳青春洋溢，仿佛是灼热的日光刺破了黑夜，给了月亮一点余温。
“我到的比你还早。”“你来干什么。”“送你啊，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我在伦敦除了你和凌煦也没有认识的人。送送你应该的。”
“谢谢。”“不客气。”彭靖阳挠头，“那什么，你还会来伦敦吗？”“估计不会，但是我们会再见的。”“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想再见我？你不觉得我...”
“这你就不了解我了吧？人都是会变的。我也对你不止一种看法的。”
“好。”
“进去吧，总之呢，我答应你我好好长大，你呢，别忘了欠我的奖励。”彭靖阳轻轻抱着江月明，才发现他太瘦了，自己一个人都能举起他两个。
彭靖阳不太情愿地看着江月明松开他的怀抱，欲言又止。
江月明被彭靖阳来送自己这个举动温暖到，他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眼眶一阵湿热，他把他放在了心上。少年桀骜不驯，却愿意牺牲自己的睡眠，一个人在伦敦打出租车来送一个满身都是阴霾的自己。
江月明顿住脚步，转身，跑到彭靖阳面前，踮着脚，亲吻着彭靖阳的嘴唇，他在彭靖阳耳边说，“记得长大一点。”
彭靖阳感觉整个世界只留下他和江月明两个人，他的脸烧得滚烫，心脏也诡异地加速，他下意识地揽着江月明的腰，吻住了他的双唇，似乎怎么吻都吻不够，他会永远记得这股清甜的梨花香，永远记得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放纵情欲的江月明。
两个人就这样吻了很久，江月明想，放纵吧，沉沦吧，不要在乎其他的一切。
直到机场的广播声念着一遍又一遍的登机提示，江月明才推开彭靖阳，满脸挂着泪痕的江月明看着彭靖阳，随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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